磨出一条尿黄色的痕迹。他险之又险躲开了丁老汉的一次扑咬,丁老汉的双手恰好按到他的腹部,划破了他身上的衣服,同时也轻而易举的切开了丁力东的肚皮。
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丁老汉双手连续刨了几下,刨出丁力东的肠子、揪出里面鲜嫩的内脏往嘴里送。
“这老头太疯狂了!”在场所有医护人员脑海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丁力东疼痛之余,神情有些恍惚。回想起小时候,差不多70年代,父亲丁庚正还是个年轻汉子,自己还是个孩童。
父亲带自己刨番薯,锄头容易锄坏番薯,父亲每次都是用手去刨,指甲里粘满泥土。
然后面带微笑把最大最好的番薯递给自己,那递给丁力东的,仿佛是丁庚正的全世界…
丁力东此时才感觉到,那是父亲慈祥的笑容,一直都伴随在自己身边,而自己却从没留意过,只知道一个劲索取。
父亲是很偏心,对这个小儿子极好——那种好完全是发自丁老汉的内心,不虚假,非常真。
相对的,丁老汉对丁力东有多好,那么对丁亚青、丁亚芬就有多冷漠:原本可以分给姐妹俩的东西,全部给了丁力东。
丁力东思绪回到现在,丁老汉也是用“刨”这个动作,不过不是刨番薯,而是在刨丁力东的内脏与血肉。指甲里粘满的也不再是泥土,而是自己的鲜血与碎肉。
“爸爸…这是要我的命…”丁力东喃喃道,“他给了我生命,给了我所有最好的…现在他又要我还回去…把我的命还回去…”
众人又去拉丁老汉,发现他死死抓着丁力东的肠子啃食,所有人停止拉他,改为去掰开他的手指。
已经被丁老汉咽下去的、咬断的内脏,自然管不上了。
大家心里都清楚,现在就算能阻止丁老汉,丁力东也是活不成的。
“不!不——爸爸!我错了!饶命!饶了我!爸爸!”丁力东一边哭喊,一边去抢夺肠子,想塞回自己肚子,“爸爸!我再也不敢了!我是爱你的——爸爸!饶命!救命啊!”
“丁老爷子!你这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