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好几天,舒培庆都抱病在家,没有去参加朝会。
他确实在躲着养伤,大腿上被上官瑶扎了一刀。他也不敢声张,跟夫人说,“喝花酒,与人产生争执,被人划了一刀。”
夫人一脸担忧,急道:“这还得了,你堂堂一品大员,谁敢刺你?!得去提督府报官。”ъìQυGΕtV.℃ǒΜ
“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上不得台面。再说,那伙人个个凶悍,可能都是亡命之徒,也早跑了。现在去报官,传出去,说我跟人在青楼为姑娘争风吃醋,还被揍了。我一个监察百官的御史中丞,岂不威信扫地。颜面全无!”
“知道就好。以后别去喝花酒。”夫人娇叱道。
“哎呀!”舒培庆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没办法啊。夫人!有时,一些同僚或者来京的客商官员,请本中丞吃饭喝酒。去的就是这些烟花之地。本中丞总不能表现得太不合群吧。古人云: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啊。因此呢,偶尔,本中丞还是要随波逐流,与他们打成一片。”
“随你吧。注意安全。管是管不住的。”夫人说着,唤来丫鬟给舒培庆的伤口换药、包扎。
到了第四天,伤口基本好了,舒培庆盘算良久,嘴里念了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然后,他便出门,去了宰相府。
御史中丞舒培庆也住在翡翠湖畔,沿着翡翠湖走一圈,便到了宰相府前。
等那家丁进去通传一声,一个丫鬟出来把御史中丞舒培庆领进府中。
这是舒培庆第一次走进宰相府,他曾无数次想象过,自己要么以一种倨傲的姿态被请进宰相府,要么以主人的姿态入主宰相府,但从未想过贵为国丈的自己,今日会以一种谦卑的姿态走进宰相府。
这些天,趁着养伤,他在家里仔细盘算了形势,给自己总结出四个字“求和,蛰伏”。所以,今天,他来了,他要以一种谦卑的姿态,来展现自己的诚意,更要进一步确定上官瑶许下的诺言。
到得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