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难受过!寒烟这死小子倒落了个安稳!他啊真是从小就那样,什么苦都能吃下来,每次被打那么惨也不见有啥特别的表情。当晚他就靠在我身上,睡得那叫一个安稳,哼!唉!怕也是自落到这地狱里后,第一次才睡了个安稳觉,那模样才像是个七岁大的人儿,特别可爱,特别心疼。wwω.ЪiqíΚù.ИěT
他就睡那么熟,一只手还紧紧抓着我的衣角,活像一放手我就能从那笼子里飞了似的。我是整宿的连一刻也没睡着,他可倒好,还直做梦呢,叫了好几声‘爹爹’,还叫了一声‘乳母’,过了好久后,又叫了一声‘娘亲’,唉呦那声音,又娇软又凄惨,别提有多好听、多感人了!我被这死小子搞得,白给他当了一夜肉枕不说,还想起了自己那活活穷死病死的爹娘,竟然直想哭……
“我是深谙了寒烟以后才知道,他就是那一次心里就有了我,将我视为了可以接受、可以亲近的人。也是!自寒烟进了那个地狱后,除了我,还哪有人关照过他半分?尤其是那帮恶棍,别说恻隐之心,就连一点人性都没有!把一个才七岁大的孩子啊,就那么可着劲地折磨!个个恶毒得哪像是人生的、娘养的!”
狼牙给雷野续上了一炉香,又点起了灯火。
雷野也缓和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对**奴和莫离自省地一笑道:“不好意思,我这说着说着就忘情了。”
莫离急忙摇了摇头,雷野也没多顾,继续讲了起来:“那次事后寒烟就不排斥我了,我便掏心窝子地劝他:‘来生啊,你以后别再那样自己找罪受了……’”
莫离和**奴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困惑的表情,雷野这才想起道:“噢忘了告诉你们,寒烟以前可不是这名,他原本就叫来生!也不知他爹娘是咋想的,给他起了这么个怪里怪气的名儿。
我对他说:‘他们如今也没让你真就干啥么,不就是让你学个样样么?你才七岁,他们还不会叫你学那些真格的,你就且顺着他们些,让他们别再打你就好。’
我又哄他:‘我告诉你我有个师父,他一办完事就会来找我的,你就和哥先一起忍耐着,等他来了再一起跟他走!我师父武功特别高,只要他一来就万事大吉了!再说你就是那样硬抗也没用,他们是还希罕着你这棵摇钱树苗苗,不然早把你这小命给灭喽。’
我没想到寒烟那样一个犟种,居然和我刚一亲近就能那么听我的话,不但马上就对我点了下头,那双饱经折磨却犹是特别漂亮的眼睛里,竟还闪亮起了希望的光彩。
唉呦看得我那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