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眼前又如何,犯不上,他不想玩,老子赚够了。但是转念一想,看来裴大早有准备,从南京把自己弄来就为此事,必须小心应对。
祝家年取来一瓶酒,将茶碗的茶水倒掉,斟满两碗,两人碰一下,一饮而尽,再斟满:“还是先把日本人交代的事情办妥,免得节外生枝。”
裴大说:“当然,我们不耽误公务,表面工夫还得做,这回,我想请你出马,监视蔡兴祖,我负责皮六。”
此时,祝家年彻底明白当初裴大为什么利用宋青监视蔡兴祖。
“我觉得没必要,白费工夫,光天化日下很难抓到把柄。”
裴大说:“未必,现在好比下棋,你一步,我一步,谁都离不开棋盘,他可以悔棋但必须落子。”
祝家年说:“那倒也是。”
裴大说:“我总觉得皮六背后还有人,找出来,寻找接近他的人,皮六是只病老虎,被我们看的死死的,看的越死越难发现端倪。至于蔡兴祖,这种货色好对付,所以请祝兄出马。以你的功力,一定能分辨出真货假货,经过上次交手,我相信他已经把消息送出去了,肯定有人来找他商量对策。”
裴大一番话,真真假假,鼓励的成份居多,祝家年强打精神认真对待,恐怕暴露内心的迟疑。
“这么说,我的任命马上下达?”
裴大说:“对,蔡兴祖还在赌场,我答应不找他麻烦,你去,就是告诉他,我们盯上他了,要么别动,动一动,呵呵,就会有破绽。”
祝家年说:“我不能住里面吧。”
裴大说:“那倒不用,多去几次,让他心神不安,这方面除了你,我找不出第二个人。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见着有份,让他以为我只想分一杯羹而已,这年月,图财的人不只我一个。”
“高见。”祝家年深以为然。
裴大说:“你可以问我所有的事情,知无不言。”
祝家年说:“为啥找皮六,我们搞钱的方法很多。”
裴大说:“身不由己,我只是一个跑腿的,南京那边有几个人物,我惹不起。”
“我没问题了。”
祝家年的任命下来了,警察局副局长,这个任命没有引起任何波澜,皮六和常丰依旧在任,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蔡兴祖继续经营赌场,虽然裴大已经摊牌,他无计可施,因为皮六的处境正如裴大所言,一动也不能动,死人一样任凭摆布。
祝家年只挂个名,警察局没他的办公室,平日守在杂货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