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之跪在地上,把自己都感动得眼圈都要红了。
他这一路身着单衣,背着荆条赶来,路上还被俩说书先生瞧见了,跟着过来打算看看这位痴情的宋家公子打算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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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宋淮之跪在地上,拱手对着谢蕴颜神情地说道:“相逢情便深,恨不早相逢!识尽千千万万人,终不似,伊家好!”(本词驱逐施酒监)
想当初,他每次出门,身穿白衫,手执纸扇,只需要随意吟几诗,便能引得无数年轻姑娘春心萌动,脸色红艳,目光黏在他身上都移不动!
可送会按照此番念了一首词,却发现谢蕴颜只是微微皱眉,并不看他,当即又说道:“蕴颜,我知道之前都是我错了,我不该忽略你!你所求的不就是我与你夫妻和睦,你待我的好,我能接受吗?
如今我终于想通了,是,这个世上只有你待我最好!从今以后,我会好好地与你做夫妻!你随我归家去,我们将日子好好地过下去,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也会待你好?”
谢明朗真是克制不住想扇他。
谢蕴颜微微一笑:“你保证待我好?会如何待我好?是凭着你状元风波之后永不能入仕途的本事,还是凭着你抄书都不如普通秀才快的本事?
或者是,凭借你宋家被盗窃之后空空如也的库房?在或者是凭借你带着疤痕的脸,跛了还没好的脚去做苦工?宋淮之,你一个月能挣几个大钱,跑来说要待我好?你究竟是想待我好,还是贪图我的嫁妆?”筆趣庫
后头跟着的两个说书先生都忍不住摇头就走,走的时候还嘀咕:“原以为是宋家郎负荆请罪,两夫妻破镜重圆,却原来是谢家女误嫁无耻男,黑心郎欲吞嫁妆钱!呸呸呸!”
宋淮之脸色涨红:“你!我身为你的夫君,你怎能当众这般说!”
谢蕴颜神色平淡:“不然呢,我应该如何说?你不同意和离,我还不能回来娘家小住几日?你若是有本事,也可以一封休书休了我。”
这个时候,宋淮之哪里舍得休了谢蕴颜?
谢蕴颜说的对,他如今身无长物,腿脚没有彻底恢复好,做苦力人家都不要他,写诗文他的并不值钱,只能抄书换钱,可他哪里比那些天生穷苦的书生抄写的快呢?
他的确赚不到几个大钱,正因为如此,他更不能失去谢蕴颜!
谢蕴颜手里有钱财,有铺子,家里又靠得住,既会做生意,又懂得私下打点运作,说不定哪一日谢蕴颜还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