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墙上重重地砸了几下,看来许烈阳说得对,没有伴侣的易感期确实很难熬。
他只顾回味先前尝到的滋味,郁月城的滋味,要让身体冷静下来也太难了。
易感期的alpha都是畜牲。
他低声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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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渡燃本以为他会迎来陈老的教导,对他昨晚翻学校院墙和早上那份不走寻常路的检讨书,可直到上语文课,陈老夹着课本走进来,也没有对他施加什么特别的眼神。
估计是在忙月考的事情,下个周要考三天,月考完了接着就要期中考试,这学期一半就要过去了。陈老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等有空肯定又要开始盘问。
方渡燃跟着课件的进度在文言文上面划重点字词做笔记,抬头看讲台的写字板,余光里总有郁月城的背影,有时候写得快,就自然而然多看几眼。
他的笔时不时在演算纸上列几个式子,偶尔还画个图,从侧后方的角度看,学习的时候是完全没有压力的轻松姿态。轻微一声响,纸团正中方渡燃的桌面上,他瞥过眼就是许烈阳在对他比划。
打开纸团上面还画了一个呲牙的颜表情:“—皿—你昨晚到底跟哪个小妖精看电影的,什么时候上手的?我居然都不知道!!!”
语文课时间很宽松,他把“小妖精”往郁月城身上套,大白猫应该是一只优雅大气迷惑人心的妖精,才不是什么小东西,潦草写上“没上手。”然后扔回去。
再来一次直接打在赵霖的脸上,方渡燃接过来。
许烈阳在上面阴阳怪气地写着:“请你给我一个洗毛衣的机会,我拿手洗一定洗得跟学校的洗衣房一样干净。!!!这还不叫上手!你怎么不给我洗毛衣???快点快点,求求你了,我真的好奇死了。到底是谁!”
方渡燃还没看完,又有新的纸团扔过来:“你知不知道,我在外面为了给你顶包受了多大的委屈:(快点犒劳一下兄弟,都以为是我跟你出去约会的!”
“他问你昨天是谁?”赵霖小声在旁边问。
“嗯。”方渡燃道:“他跟你通气了?”
赵霖抬眼看看在念课文的陈老,压低声音说:“早上你在宣讲台上的时候他就被人误会,大家都以为是他。”
方渡燃正打算回话,忽然停顿下来,侧目看向在翻课外阅读书的赵霖,对方面不改色。
“你昨晚没跟他在一块儿?”他问。
“我昨天请假,早上才回学校。”赵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