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渡燃偏脑袋一看,他还真的在找酒店,如梦初醒,一把将郁月城的手机打下去按在腿上:“不行。”
手机差点甩出去,郁月城抬眼看他。
“我们得、回学校。”方渡燃说得有点费劲。
有点反常,方渡燃平时拒绝他也不会出手,郁月城当他有什么要紧事:“怎么了?”
“没怎么,学生当然要回学校睡。”方渡燃这下知道为什么郁月城要问他有没有带身份证了。
等会儿,他前面说什么来着?
他是不是说自己带了?
……靠!他还真的带了。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他在易感期啊,就现在这个情况,怎么跟郁月城过夜?
万一半夜真的发烧,神经痛什么的,完全藏不住。
退一万步讲,他不会有别的异常,可易感期,这是易感期!
他不想跟郁月城在一个房间或者一个床上,对着郁月城耍流氓。郁月城为了安慰他,都把初吻补回来了,他再不自觉点就真的太不是东西了。
自己在宿舍就算了,大不了浴室里解决一下,如果是毫无防备的大白猫躺在他视线范围内,易感期的alpha身体根本不听话,他对自己没信息,对这次的合成信息素也没信任感。
脑袋疼。
“现在赶回去不安全,在外面找个离医院近的酒店,晚上有什么异常也方便。”郁月城设想得很全面,也很正常。
可方渡燃不正常,背包的拉链也没拉开,直接道:“……我刚才记错了,我没带身份证。”
郁月城顿了下,很快找到别的方法:“我有几个酒店的终身会员,这附近刚刚没搜到,最近的要到八公里以外,他们的应急措施也不错。”
“郁月城。”方渡燃转过头盯着他看:“你就这么想跟我睡觉吗?”
郁月城表情松动:“我不放心。”
方渡燃不想让他拉去医院,也不想跟他待在一起自讨苦吃,现在把他俩放在一个房间独处,那绝对是煎熬。
身体的躁动让他说话也没更多弯弯绕绕,什么考虑都少了一大半,一手扒着郁月城的肩膀张口就来:“你不放心的应该是你自己。看清楚点,我易感期,同学,你要跟一个易感期的alpha睡觉,你有毛病。”
郁月城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方渡燃目前看起来很清醒,跟在放映厅睡着的时候不一样。
他不动声色问:“跟alpha,就是有毛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