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往外掉。

一瞬间，苏妤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她太过专注，以至于并没有看到，身侧脚步踉跄的男人眼神有一瞬恢复清明，闪过一抹复杂神色。

祁淮之没有喝醉。

他费尽心思装疯卖傻，也不过是想再见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一回。

听着耳边断断续续的控诉与低泣，祁淮之低头沉默不语。

这个女人似乎天生就精通如何颠倒黑白，全世界她最可怜，她最委屈，别人的事都不叫事，轻描淡写一句道歉就想遮盖所有的过错。

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祁淮之没有兴趣审判谁对谁错，他只知道一件事，苏妤，他绝不会放手。

想摆脱他？做梦！

既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合该互相纠缠折磨一辈子。

“你还记得你家在哪吗？”苏妤抽抽搭搭擦干眼泪，威胁道，“要是不记得，我就把你扔到前面的路口，自己回家。”

在苏妤耐心快要耗尽之际，祁淮之慢吞吞报出一个地址。

苏妤艰难的拖着祁淮之上了出租车，恶狠狠瞪他一眼，靠在椅背上喘气，脸颊红润，胸脯微微起伏。

“小妤。”祁淮之忽然唤道。

熟悉又陌生的称谓，祁淮之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叫出来了，可真正说出口的那一刻，顺滑无比。

苏妤下意识偏过头去，反应过来他的称呼，愣了一瞬。

“小妤，我很想你。”

借着“醉酒”，祁淮之终于将心底压抑五年的话说了出来。

然而眼前的女人眼中不见一丝动容，笑得很好看，也很冷漠，微微蹙眉。

“你喝醉了。”

祁淮之心底苦笑，也许吧，也许他真的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