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蔓延着硝烟,弓箭手已拉紧弓弦。
可他依旧不紧不慢,视线甚至慢悠悠扫过司徒父女,略过谢修竹,又看向一排排站在石板桥上的守卫,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
“寒霜,别怕,勤王殿下若是想给我们陪葬,皇家血脉,为我此等落没家族的子弟陪葬,这待遇,古往今来第一人吧。”
叶寒霜真是服了陆清衍这张嘴。
怎么会有人,不论跟谁说话,不论对方身份在不在自己之上,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拿出高傲姿态,平等地鄙夷每一个人。
真是服了。
果然,勤王脸色难看到极点。
谢修竹摸了摸脖子,看向自己父亲,露出担忧。毕竟陆清衍的语气太冷静了,冷静到让人觉得可怕,若真如他所说那般,到最后两败俱伤,面目全非,这可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m.bīQikμ.ИěΤ
“原本想着,多吃两顿世子和殿下宴请的佳肴,不曾想殿下不待见。”
“既如此,那在下,只能带着内人先回。”
话落,他拉进叶寒霜的手,作势要离开。
不过被司徒倥和司徒云燕双双拦下,外面的守卫,也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殿下可没有开口,准你们走。”
司徒倥比陆清衍矮了一大截,不过脸上威势倒不减,仰着下巴,抬着眸,冷盯着他,远远看去,莫名有些滑稽。
“再者,你适才说的话,谁信。你们昨夜才到廊州,想要布下能摧毁在场所有人的火药,谈何容易。”
“根本就不可能!”
陆清衍温玉的脸,在此刻笑得张狂,冷睨着开口:“我昨夜才到廊州,可不代表我的人,也是昨夜才到。”
笃定且毫不畏惧的口气。
给在场的人重重一击。
勤王脸色一阵青紫:“陆清衍,你别耍什么花样!”
“殿下此话差矣,就允许你算计别人,不允许别人算计你,人活一世,自保乃天性。你得了火器方子,却不打算放我离开,真正耍花样的小人,到底是谁,还需要我来点明?”
司徒云燕和司徒倥依旧拦着。
“让开!”
“勤王殿下,真要试试?”
低吼的声音,从陆清衍嘴里吼出,司徒父女吓了一跳。
叶寒霜也甚少见他这般。
勤王拳头捏了又捏:“让他们走!”
叶寒霜被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