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勤王催促开口,往凉台外伸出请的手势,“请吧,一切都准备好了。”
陆清衍却没有动,甚至没有站起身子,黝黑眸子闪着几分诡谲气息:“勤王殿下,不应该在越州监军,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就算知晓其中缘由,却也还是问出这句话,无形之中,给了勤王和谢修竹压力。
勤王没有露出什么异样,依旧好人面容,“有些事情,彼此都心知肚明,又何必问出来?”
“南羌冬日起兵,进犯国门,勤王殿下奉旨监军,却丝毫不顾及南边战火,如此这般,未免太玩忽职守?”
“若是被发现,可是死罪。”
死罪二字一出,周围空气顿时凝固,冷意从脚底蔓延。
勤王笑了笑,“在讨论我是否死罪之前,二公子还是先想想,自己能不能从这里活着出去,包括你身边的人。”
凉亭四周,荷花池包围,不过如今只有假山和枯叶立于其中,石板桥连接交汇,凉亭坐落于中央。
石板桥上,已站满了人,手中武器,似乎在喧叫着杀意。
“二公子若不想去,叫身边人去也行。”勤王视线落在叶寒霜身上,“毕竟夫妻同心,是吧。”
叶寒霜看着不远处的勤王,正要开口说话,手腕却被身旁的人抓住,“别急,我来处理。”
“黑火配制的方子,本就是危险之物,勤王殿下却非要我来点火,这是什么意思?”
“是觉得在下的命,不是命?”
“你以家妻为由,传达合作之意,要我拿出火器方子。我人来了,火器方子也给了,却还要闹这一出?”陆清衍嘴角似笑非笑,站起身子,“如此,是否得寸进尺了些?”
“二公子言重,点火之前,自然会弄好防护,不会随意乱来。”
“若我,拒绝呢?”陆清衍语气加重。
“那只能证明,二公子对自己的方子,没有信心。”勤王似带着言外之意,语气也暗戳戳,阴沉了起来,充斥威慑,“亦或者,方子,有问题。”
一旁,陆清旭望着陆清衍,两人视线悄然对视。
“有没有问题,你们的人不是看过了?言而无信,并非君子姿态,殿下既然要参与夺嫡,多少,该有的品格,还是得有吧。”
叶寒霜眉心一颤。
这陆清衍说话未免太毒了些,居然敢用天子品格,来嘲讽勤王本人。
他到底有没有把握?
可别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