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来个人,送出去个大少夫人。”
“是。”
叶秋漓听到这话,松了口气。
宋思卉反而眼泪掉得更多,愣神看了眼叶秋漓,片刻之后,又抹掉眼看向别处。
海棠终于能出来了。
说着是送出来,其实就是几个小厮隔着很远,将人指挥着出去。生了病的人,走地极慢,踉踉跄跄的。
匡姨娘和汪管事一行人,便隔的更远了。夜色之下,叶秋漓甚至不知道,他们人在哪。
“海棠。”宋思卉看见人,猛地冲了过去。
海棠连忙摆手,不让她碰,虚弱开口:“小姐,你不必为了我这般的。奴婢没事,死了就死了,也没什么。”
“说什么呢。”
“小姐且先离我远些,别被传染了。”
”宋小姐。“绮兰淡漠提醒,“此话不假,你还是离远些比较好。”
“少夫人,那现在.......”
“回药馆。”
出来的十几个奴才,面色苍白,有的站都站不稳,相互搀扶着。他们也就看了叶秋漓一眼,便将视线落下去了。因为在他们心里,其实根本不相信,这位弱不禁风的少夫人,会给他们诊治。
只觉,不过是主家想要找个理由,将他们随意打发罢了。
可被随意打发又能如何。
奴籍之身,在哪都低人一等。
没什么办法,为奴之人,身不由己,**命一条。死了,也只能死。
没有任何办法。
他们病恹恹的一行人,都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毫无生机地跟着叶秋漓回了药馆。
叶秋漓嘱咐其他逐渐好转的人,今日都不要再往外面前厅来。叶秋漓原本想着叫宋思卉先回陆府,可宋思卉说:“我在外面走了一遭,匡姨娘不会让我进去的,我就待在这里。”
劝说无果,叶秋漓也没什么办法。
将药馆的门从里面闩上,叶秋漓瞧着一到药馆,便了无声息靠墙随意坐下,毫无求生欲望的一行人。
她深吸口气:“既然出了陆家,就不必想着什么奴籍不奴籍的,更不必想我是什么少夫人。眼下,你们是病人,我是大夫,担了大夫的名,就要做大夫该做的事。希望你们不要自暴自弃。”
闻言,他们才睁开眼睛,愣愣地看着叶秋漓。一双双浑浊无力的眼睛,不知道想些什么,就这么怔怔看着她。
搞得叶秋漓都有些发怵,“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