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至极。但她忍着,她不会在这人面前掉半颗泪。
“自你们做局,在陆府消失,再到如今,时间够久了吧。”陆清衍声音平淡,却宛若沁着蛇毒。
“叶寒霜,我的忍耐,有限。”
“有限?”叶寒霜丝毫不客气,一字一句,“那你再扩些。你的妻子,陆家的二少夫人,早死了。”
“二少夫人死了,你叶寒霜没死。”
陆清衍脖间血液渐渐往下流,沿着白皙脖子,沿着喉结,一行血迹,被他冷白的肌肤,衬得越加骇然。
可他面色丝毫不改,完全不在乎,只盯着叶寒霜眼睛。
“没你暖床,这个冬日,确实难熬了些。”他说得格外轻浮,嘴角略带笑意。
“陆家的二公子,面上体弱多病,实力却深不可测,想要暖床,随便找个愿意的人便是。”
陆清衍脸色微变:“你以为我谁都看得上?”
他这语气说的,就好似自己能被他看上,是她叶寒霜的荣幸似的。
“你信不信,我今日放你走了,我还能找到你。若我想玩手腕,你甚至会自己出来,求着我留你。”
叶寒霜只觉背脊一颤。
浑身寒意弥漫。
因为男人的眼神,太阴毒了,笑里不止藏刀,似乎还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叶寒霜忽而想到什么:“涠州城的瘟疫,是你弄的?”
“我在你眼里,这般不堪?”
他怀疑覃子嵩和辰王。他的好妻子,居然怀疑他。
陆清衍假笑全无,脸色瞬间阴沉。
叶寒霜不自觉咽了咽喉咙,“你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清衍:“......”
“放我离开。”叶寒霜不想再说什么废话。
男人咬牙:“我若不呢。”
覃子嵩和龙廷还在不远处打得焦灼,马车已然开始缓缓往前走,并且速度逐渐加快。
“若我不放你走。”陆清衍忽而抓住她握刀的手,“娘子难不成,要杀了我不成?”
“你以为我不敢!”叶寒霜也怒了,握紧**的手,再次收紧。
“你杀了我,走得出这马车,也走不进那涠州城。”陆清衍鬼魅般笑着,“你阿姐如今缺药,我的人带了一车,你确定,要在这里,跟我耗吗?”
叶寒霜手心一颤,眼底露出几分诧异,最终还是松开了手。只不过那**抵住的位置,已然留下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