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他这话怪怪的,像是在劝自己似的。
“我为何非要忍气吞声,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凭什么我做了女子,便得事事依着丈夫行事?”叶寒霜站定身子,看着覃子嵩,“更何况陆清衍他.......”
都有些说不出口陆清衍做的那些事。
她眼眶赤红,倔强至极。
“你死我活也好,相恨相杀也罢,我叶寒霜就不做那任人摆布的事,你们男儿运气好,想要功名便挣功名,想要一番天地,大可出去闯,我凭什么要待在大宅院里任他宰割?”
“凭我没家世是庶出,凭我是女子?”
覃子嵩看着她,不急不缓,但字字冷冽的话语,眉心微凝:“抱歉,我并非说你这样不好。只是,虽有巾帼不让须眉的典故,但毕竟有些事情,终归是难的。”
“巾帼须眉。”叶寒霜倒也没想过做到那种程度,她轻嗤一笑,不卑不亢,“女子当后宅,男子当家国?怎的,我偏既要拿这剑,又要描这眉,有何不可!”
叶寒霜憋着一股子气,大步往前走。
果然,这世间只有阿姐明白自己。
就像她也明白,阿姐为何愿意不顾性命,留在涠州城替百姓诊治一般。
阿姐也明白她想做什么。
所以当自己在小巷边上,同阿姐说这些时,阿姐没有阻拦,只问她是否自愿,是否确定。
而后什么也没有说。
给了她药和雄黄粉。
他们男子哪里会懂这些,只会觉得她离经叛道,觉得她野蛮不羁。
覃子嵩看着自顾自往前走的人,手指弹了弹眉宇,深吸口气,大步跟了上去:“不是,我并非此意。”
叶寒霜也不想跟人吐露这些。
刚刚她也就是莫名遇见陆清衍,所以情绪起伏大了些。
她嗯了声,语气也平和很多,表示自己没事。
“你这样,其实挺好。”比起想长姐那般,被困在王府,确实很好,他也不过担心安危罢了,毕竟她们那骨头就这么点。
“哦,多谢支持。”叶寒霜没心思说什么话,不咸不淡说了四个字。
覃子嵩瞧她不再说,便也没有再说什么,面上也没有太多表情,那副俊朗的面容,沉稳中透着几分成熟和冷意。
覃子嵩这人,就算他平时面色稍显高冷严肃,可依旧不会让人觉得,他是个坏人。能让别人感受到的,还是一身硬朗正气。
这是他和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