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旸如今瘦了不少,也憔悴不少,宋氏的事情,对他打击很大。
虽那日宋思卉气急败坏的指控,并没有落实,可真相到底为何,他比谁都明白。
宋思卉背上诬蔑尊长的罪名。
本想风风光光嫁入陆府做正妻的人,如今却只能作为通房,留在陆清旸的院里。
因为若她不愿意,陆父便要将她押送官府,问她选什么路。
宋思卉走投无路。
只能应下。
可后来,孩子又莫名其妙没了,如今整个人在院中待着,沉闷不出门,人变得格外抑郁。
陆清旸已定下婚约。
不日成婚。
宋思卉从京城侯府到涠州陆府,唱了那么多的戏,自以为的谋划了许多东西,可到最后,却还是这般苦果......
她夜里常在想。
为何自己只是个女子。
若她是个男儿,想要功名,可以去沙场以命相搏,可以去考场奋笔疾书.......可自己偏偏是个女子。
她只是寄希望于自己高嫁。
想要自己能拼出个头来。
让扬州妻妾成群的那一大家子,仰望于她。
可......
可幻梦一场,到最后竟成了什么也不是的通房。
连孩子也没了。
如今唯一的甜头,也就是陆清旸待她极好,也正因为,陆清旸哄骗女子心思的手段极其高明,宋思卉如今在陆府后宅,才会这般安宁,不曾再闹出什么事。
在拿捏女人心思上。
陆清旸的手段,恐怕确实无人能及。
可陆清旸能哄骗很多女子的心思,却唯独有一朵开在高岭的花,他永远只能远观,不可近渎。
他知晓自己肖想长嫂的念头不对。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少时见过的某些伦理之乱,让他越是克制某些东西,便越是想要。
越是纯洁的东西,便越想玷污。
叶秋漓不在陆府的那段日子,他夜里总是能梦到,那张规矩端庄,却也长得清纯极美的脸。
他做梦都想看看,那张纯洁无瑕的脸,若能变得绯红轻媚,汗津发颤时,会是什么模样。
尤其适才又看见那般画面。
陆清旸那颗蠢蠢欲动的心,暗欲沉沦,愈加深不见底。
“问你话。”陆清旭瞧着这人一直不说话,语气冷漠,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