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呢?
她们只是普通农家人户,身在偏远山区,关于高门大户里面的事情,也只是道听途说,知之甚少。
但听得最多的。
就是只要去了,吃穿不愁。
若是得主家青睐,生下一儿半女,以后便可翻身做人。
怎的,怎的,居然会是这般?
妻妾成群,她若去了,还要端茶倒水,洗衣做饭?
这,这......
她不要这样。
何香玉也被吓得不行,连忙冲到叶秋漓脚下跪着,手拉住她的裙摆:“夫人,夫人,那这和卖女儿有什么区别,我们就是想要有条活路啊。”
“这位大娘,你以为去大户人家做妾,是什么多好的事?”
“妾如奴婢,买卖由主。”
争宠残害,嫡庶尊卑,诸多规矩。
红墙之外的人,只知风光无限,不知其中苦难。
说到底,还真是府门之外的人,总想着进去,享受想象中的荣华富贵;府门的内的人,又总想这出去,看看一方天地之外的繁荣灯火。
人啊,都这样的。
最难是通透。
叶秋漓低头看向何香玉,何香玉泪水滚落:“夫人,我们念儿年纪还小,这婚嫁之事,还是以后再说吧,以后再说。”
“既这几位官爷,说会为我们做主,我们愿意信这几位官爷,也愿意相信公子和夫人的安排。”
别人自己给自己搭了台阶。
叶秋漓不想为难谁,也没有为难之必要,便对掌柜收回了刚刚的话。
事情就这样,完美解决。
孙念念到最后,什么话也没再说,甚至不敢多看陆清旭一眼。
叶秋漓拿了一小袋碎银给她们母女二人:“越州的人,会给你们做主的,这点,你们不必担心。”
何香玉看着塞在手心钱袋。
心中无比惭愧,连忙拉下女儿,再次跪下身子。
“夫人您心胸宽广,这几日,多谢您和公子的照拂,小女念儿年纪尚小,什么也不懂,这些事情,都是我教她的。”
“我也是年纪大,糊涂了,给出了个馊主意,好在你大人有大量,如此恩情,我们此生必不敢忘。”
叶秋漓将人抚了起来:“不必说什么恩情,虽说女子本弱,但来日若再遇相同之事,还望你们换种方式感谢。”
“妻子妾室,是女子最微不足道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