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如此关怀在意。
原本父亲找他来,是想要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商谈一些事情,没想到这人居然直接杀进他们鬼血帮,伤他们帮派的弟兄!
若是为了其他的,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一个啥也不是!
一个看着,便与他不是一路人的女人!
她真的不明白,一个娇生惯养,以后也只会纠结于后宅醋事的小女人,值得他陆清旭这般喜欢吗?
陆清旭转眸,只见他脸色冷冰冰的,两只眼睛像锥子一般,狠狠刺着司徒云燕的眼睛。
那眼神,司徒云燕不禁心悸惶恐。
只听冰冷声音刺来:“值不值得?你一百条命,都抵不上她一根手指头!”
司徒云燕顿时脸色煞白,像是受到这辈子最大的凌辱一般,窝火至极,垂在身侧手的死死握紧,嘴唇都要咬破。
司徒云燕自己呆在江湖,便看不起那宅院之内的女人,只觉得她们肯定无比迂腐,每日只知为了丈夫小妾,争风吃醋。
却不知,即使在水深火热之中,她们有的人,也从未选择过麻木。
更何况,大部分女子并非甘愿待在宅院,只是被迫困于宅院。
你司徒云燕自由洒脱,人宅妇之女,也未必人人短见如鼠。
不论宅院之内,还是江湖之外,身为女子,只要不曾放弃自己,她们都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相夫教子也并非低人一等,走南闯北也不是高于一切,重要的,不是身在何处,而是心在何处。
陆清旭步伐飞快,飞檐走壁从屋顶上穿过,来到前方,一跃飞上黑马良驹。
“驾!”
一声呵下,马蹄声划破夜空,朝着后山狂奔而去。
身边草木如风一般飞过,想着覃子嵩说的那些话,男人手中缰绳死死收紧,策马之速,又加快了许多。
——‘叶秋漓为了给你洗掉杀害礼部尚书的嫌疑,激将法故意刺激司徒倥.......’
——‘故意激怒......’
陆清旭心口刺痛,闭了闭眼,泪痕似乎被风刮走了。
他今夜实在不该同她赌气。
秋漓本就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她自小胆战心惊地活着,成婚也是家中长辈定下,成亲之前,她甚至没有见过自己。
自己这个丈夫没有做好,没有给她该有的安全感,又何必怪她小心翼翼,畏手畏脚,不敢将真心全然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