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衍将她脑袋抬起,瞧着那梨花带雨的可怜样,眉头微蹙,怜惜尽显。
曲指抹去她眼角泪水,男人心口痛着,但又格外满足。
因为,叶寒霜服软靠近他,同他说这么多真心的话。
这种感觉,他很喜欢。
“不哭了,这件事情,为夫帮你出气。”他难得心和嘴一样温柔,眼睑柔情似水。
“你别看我。”
叶寒霜别开脑袋,故意露出属于自己的那份俏皮性子,瘪嘴欲擒故纵地推开男人的手。
陆清衍眉眼松开,笑意浮现,瘦长白皙的手指扼住她下巴,将脸强行掰了过来:“为何不准看?”
叶寒霜垂着眼睑,扭怩着,但满脸写着傲气,哼声:“哭了很丑,美丽可是我跟你博弈的资本,我得时刻保持!”
一举一动,她都拿捏得极好。
妩媚或者俏皮。
真情或者假意。
倔强或者服软。
所有的一切,她都要拿捏得刚刚好,才能让这场情局变得天衣无缝,毫无瑕疵。
不论她与陆清衍走到何种地步,她也不会举手投降!更不会真正地服软认输!
更何况,她现在,要为阿姐的计谋打基础。
这样来日计划实施时,效果方可达到最佳。
陆清衍被她逗笑,凑近吻了吻她:“放心,不丑。”
“只要娘子乖乖的,根本无须博弈,像此刻这般听话,为夫可以装成你的手下败将。”
“就似饭桌上同你堂哥谈论时那般,只要你乖,为夫可以一直如此,装作惧内之人。”
男人字字温柔,却都字字暗藏危险气息。
因为他说的,是假装。
可叶寒霜想要的,不止假装。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匡芷荷倚靠站在窗边,盘算着大夫人有孕一事,眼底仇恨之意明显。
思来想去,想了许久,她依旧觉得,宋氏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有问题。
这件事情,将会是她掰倒宋氏最好的筹码,可是,具体要怎么做,才能将宋氏彻底踩死?
还需要细细计划,必须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自己的璇儿被她害得这般惨,若是璇儿婚事能早些定下,也不至于如今跟着全家颠沛流离。
这些年的妾室,她也真是当够了,年轻时有宠爱,妾室什么的倒也无所谓,可眼下老了,丈夫陆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