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霜额头砸在一块石头上，破皮流血，整个人晕了过去。

叶秋漓手摸了摸妹妹脖间脉搏，确定人暂且无事，才松了一口气。

一边忍住泪水，一边拿出丝帕替她擦干净额头血迹。

“没事了，寒霜，我们暂时没事了......”

她简单处理好伤口，费力将人背在背上，可力气太小，自小没有做过什么重活的人，险些没有将人背起来，还差点摔倒了。

她背了好几次，才将妹妹背起。

艰难挪动着步子，一步一步，在密林中行走，月光洒在她们身上，沉重又压抑。

现在必须离开这里。

即使暂时找不到回去的路，也必须离开这里。

......

月光洒落，农家小院一片宁静，床榻之上，陆清衍额头上虚汗不止，睡梦之中，他看见叶寒霜站在悬崖边上，手中长剑对准自己脖子，笑意破碎又悲戚，“陆清衍，我们说好的，共生共死，你可别忘了......”

话音一落，叶寒霜笑着。

一滴泪水从眼角掉落。

砸在长剑剑刃之上。

随后，她手中长剑毫不犹豫地抹向脖子，人倒向悬崖，衣诀与风共舞，她闭上眼睛，默默接受死亡的到来。

他眼睁睁看着她坠落悬崖，冲过来想要将人抓住的手，却只抓住一丝裙摆。

裙摆断，佳人消。

额间冷汗越加重，陆清衍眉毛皱紧，忽而一阵冷风吹过，他猛地睁开双眼，“叶寒霜！”

瞳仁睁大之间，是惊恐，是痛苦，是自己都不曾见过的慌乱。

入目是简陋的农家小屋，可脑海中却依旧是叶寒霜唇角的笑，那无畏又破碎的笑。

“公子.......”龙牙听到声响，靠在墙边浅睡的他被惊醒，连忙起身走过来。

陆清衍撑起身子，下意识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公子，您骤然晕倒，所以并未启程前往驿站，陈嬷嬷说待你醒来，再做决定。所以并未去找少夫人......”

龙牙小心翼翼开口，将自家主子晕倒之后的事情讲清楚。

陆清衍深邃好看温柔桃花眼微微一沉，语气漠然，淡淡开口：“我没找她。”而后又补了一句，“龙月去哪了？”

“龙月去四周巡查警备了。”听到少主提到自己妹妹，龙牙心中暗暗升起几分期待，以为少主还会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