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武器,还是他辰王府所用箭镞。
毫无疑问,父皇肯定会怀疑于他,但自己只要辩解清楚,应该不至于降罪,怕就怕君心猜疑之后,种下种子。
来日再有风吹草动波及于他,种子会生根发芽,长出猜忌藤蔓,一不小心,便会被藤蔓绞杀,天威之下,死无葬身之地。
谢君辞眼底叫嚣着冷怒,下颚线紧绷,目光死死盯着陆清旭,审视裹挟其中,盯着,盯着,一直盯着,直到看不出半分端倪,谢君辞才将目光移开:“父皇大抵明早便会召我入宫问话,你觉得此事,会不会是谢君州做的?”
“如今暂无证据,在下不敢妄言。”
谢君辞嘴角冷讽扯起,不敢妄言,是吗?
若是本王查出此事出自你陆清旭之手,波及本王在父皇心中信任,本王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与本王既已合作,此事必得协助本王,明白否?”谢君辞眼底狠戾至极,想起接下来可能会面对的事情,心中怒意,便宛若浇了油的火堆,火苗疯狂上窜。
“敝人明白。”陆清旭收敛锋芒,放低姿态,恭敬颔首,可内心却犹如沉睡野兽,在他人看不见的深渊,戾气幽然滚动。
看辰王表现,此事并非出自他之手。
这背后推手,另有其人,如此以来,原来的计划,不知是否还能顺利进行?
这上京,怕是要变天了。
叶秋漓难以入眠,撑着脑袋回想今日之事,胸口闷得厉害,陆清旭回来时,她还坐在软塌之上,手中握着书册,心思却根本不在书上。
陆清旭掀开珠帘进来时,她才听到动静,抬眸看去,两人黑眸在烛光下相交辉映。
“夫君回来了。”
男人走过来,没有说话,只拉起她的手,将衣袖捋上去,细细看着她纤细白皙手腕上被人拽拉时留下的刺眼红痕,他心疼不已:“恬薇说,走水之时,有刺客趁乱入府,险些伤到你?”
“嗯。”
“疼吗?”
“还好,不疼,恬薇与绮兰护着我,没受伤。”叶秋漓看着男人眼睛,墨眸安静,淡然开口,“他们不是冲着我来,是冲着夫君来的,对吗?”
她一介女子,自小在深宅大院,犯不上得罪什么人,所以因果之间,这因,只会在她这夫君身上。
“抱歉,让你受牵连。”
辰王果然还是猜忌他可能过河拆桥,所以迫切想将可以拿捏威胁他的筹码,握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