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眼下说到这蛐蛐,竟然让她去柳尚书家里抓几只蛐蛐回来。
实在是.......荒唐了些。
韩氏浅然一笑,嘴角之间柔情似水:“那臣妾把那柳夫人召入宫中,同她说一声,让她带几只蛐蛐进来,就说给臣妾玩的,臣妾到时候养好了,给陛下观看如何?”
“爱妃此次,为何如此推诿,上次去信国公府时,不是都兴高采烈,怎的这次又不愿意了?”
韩氏低下头,眉眼之间没有做作,是恰到好处的柔色,“陛下,那柳尚书的夫人,是皇后亲堂妹,皇后本来就不喜臣妾,我还去人家家中,说出去,也不太好。”
“毕竟皇后娘娘乃中宫,我只是贵妃,皇后娘娘都不能去母家,我却能去。”
晋文帝哈哈大笑,将韩氏搂在怀中:“爱妃啊,这些事情你无需担心,有朕在,谁敢说你什么?”
“朕前些日子在病中,梦中总看到小时候.......”
皇上一个六十出头的人,嗓音微哑低沉浓厚,却字字句句都向往着那些纯真快乐,向往那些孩童时光,实在令人诧异。
韩氏眼珠子一转,想起如今他总是痴迷于长生之术,莞尔一笑,勾着晋文帝的脖子:“陛下近日总爱说一些外面的奇闻趣事,不如出宫巡游一趟,看看山,看看水,心情舒畅,便是万般皆宜,诸事顺遂。”
可话音一落——
啪——
晋文帝脸色阴沉,啪了一巴掌,甩在韩氏脸上。
顿时间,丝竹之声戛然而止。
下面的舞姬,以及伺候在身边的宫女,瞪大眼睛,诧异不已。
反应过来,立刻跪下身子。
韩氏捂着脸,双眸闪动,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人,只见对方怒意磅礴,又甩了一巴掌在她脸上。
韩氏连忙跪一下:“不知臣妾说错了什么,还望陛下息怒!”
说错了什么!
让他出游?
出游什么?
出游然后死在外面,好让他的儿子登基吗!
**人,全部都是**人,晋文帝双眼嗜红,恶狠看着眼前的人。
可这些话,他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只是憋在心里,将怒气压了又压。
到底为什么?
这世间根本没有人真心待他,所有人都在觊觎他的皇位,觊觎那些权贵,上天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
给了他最至高无上的位置,却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