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都知道对方某些暗中的东西,可夜色迷茫,知道些许,又看不见全部,只能在试探中相互拉扯。
叶秋漓同叶寒霜讲了家中之事,以及祖母登门,宋思卉被送走的是事情,说起宋思卉,叶秋漓不免担心:“听闻她开船前悄摸下船,独自来白云观找了二公子,此事你可知晓?”
“我知晓的,宋思卉到底是痴情,竟然独自一人找到白云观,不过夫君差人将她送回去了。”
有人在一旁伺候着,叶秋漓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想起此事,也只能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可怜之人亦有可恨之处。
宋白晴利用她,而她自己也并非善人。
一片痴心是没有错,可为了自己痴心,便听不进去半分他人之言语,更不顾他人死活,只要自己想要的东西,确实是过分了。
更何况是她先处处针对寒霜。
两人聊了一会,陆清旭与陆清衍在外面聊完了,便要启程回府,叶秋漓也只得起身告别。
短暂的相聚,虽说没有说太多体己话,可只要看见了对方,她们心中皆安心不少。
相互挂念,相互倚靠。
只要看着对方一切安好。
那些沉重的心思,便也消失了不少。
.......
马车沿着京郊道路缓缓驶入城中,路过上京最闻名的酒楼——云水间时,一双裹胁病芒的眸子,正捏着酒杯,站在窗沿边,看着自家的马车驶过。
手指微微转动酒杯,陆清旸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这两人去了白云观啊。”
想起自家嫂嫂白皙的手指,他眸光不由得闪过几分暗欲,宋思卉的身子确实不错,那这叶秋漓的......会不会更棒些。
宋思卉嫁祸给陆清衍。
叶秋漓若是得到了,便也如法炮制,让她以为是自己的夫君陆清旭。
到时,自己便是暗中掌控所有,玩弄所有的人。这种肆无忌惮,又充斥禁忌的感觉,却不必负半分责任的感觉,当真令人向往呢。
他轻轻放下酒杯,唇角邪异勾起。
一个近乎完美的计划,在他脑中渐渐浮现。
他陆清旸就是这样一个人,表面风度翩翩,内里却是从骨子里败坏到极点的人,天地之下,什么都不重要,只有自己的感觉最重要。
掌控,玩弄,禁忌,刺激。
越是疯狂的东西,他越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