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点之处,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份薄情。
那份自私。
与她最恨之人,一模一样。
她的二皇子和三皇子同年前后夭折,她怀着身孕,悲痛欲绝,对她宠爱有加的男人,却在跟新人承欢雨露。
孩子出生,她也没有从丧子之痛从走出来。
皇帝却欣喜若狂地抱着新生儿,迫不及待取名君宴......
她痛苦至极,他开怀大笑。
这也就算了,辛苦教养长大的孩子,却越来越像他,越来越像......
要知道,年少时的她,根本不愿进宫。
可那人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她又如何反抗呢?
想起那些往事,惠妃脸上的柔和假笑更完美了些,她重新斟了茶,轻轻推到对方身前。
“不过既然说出口,便看看那肃昌候会如何做吧,若他能替我做事,我亦可慢慢攻破中军都督府,将那几个重要职位,皆换上自己的人,只要换了血,便能彻底掌握中军都督府。”
惠妃点了点头:“宴儿考虑事情,总是比我周全。”
“请安也请过了,儿臣先告退了。”
辰王起身,略略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惠妃寝宫。
看着离去的人,惠妃将热茶慢慢幽幽倒在辰王用过的糕点上,似是想要冲洗那看不见的肮脏。
.......
匡芷荷在神像前等待许久。陆亦璇坐在床榻之上,端端正正,背脊挺直,面色苍白,她在等待,等待属于自己的凌迟,自古女子的选择,少之又少。
投胎之后,便是婚嫁。
若婚嫁之户,所嫁之人,皆没有选择到好的人家,那便是地狱,永恒的地狱,无限的地狱......
而最令人无奈的,是连这地狱,她都无法自己选择。
若是父亲定下,她便只能眼睁睁踏入地狱。
别无选择。
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之前她还能跟匡姨娘怄气,说这不想嫁,那不想嫁。可如今......惠妃出面,又涉及辰王,她没有选择了,半分都没有。
她当然可以反抗。
可若父亲执意要她嫁。
她再反抗,又有何用呢?
唇角之间浸透着悲伤,陆亦璇望着手中的帕子,想起原本择好的夫婿谢修竹,她背脊颤抖,泪水控制不住地滚落而下。
她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