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漓心中都是锦囊的事情,一时没有太注意身边人的表情,想着既然人找到了,自己必须跟她见一面,把事情问清楚,思忖须臾便问:“夫君将罗姨娘,安置在何处?”
“问这作何?”
“她独自一人,又生着病,不若妾身请个大夫,带着歆儿,去瞧瞧她。”主要她想问清楚,锦囊到底从何而来,这其中的事情,她到底知道多少?
可话音一落,她只觉得头顶一道厉寒的光芒扫过,陆清旭眼神近乎阴鸷,直勾勾看着她,“叶秋漓,你脑子里面,装的,到底都是些什么?”
叶秋漓被他问得莫名其妙。
看见他那双又黑又沉的眸子时,更觉得心口微凉。
更看不明白男人这眼神里若隐若现的怒意,到底来自何处?
难道,是自己问太多了?
眼看男人的眸子越来越沉,叶秋漓一头雾水,“那妾身不去便是了,只是她身体不好......不过,夫君心里在意她,想必也会请了名医给她看病,可她终究是歆儿的亲生母亲,独自养在府外,孩子恐怕也不习惯,要不,时常带歆儿去看看她?”
她真的很需要再见罗三娘一面。
“叶秋漓!”
可谁知忽而低吼出声,脖子和手背上渐渐浮现的青筋,无不透露男人此刻暗里之怒意。
叶秋漓眉心微凝,这罗三娘就这般金贵,都养在外面了,她去看看都不可吗?
她抿了抿唇。
心有亦有几分烦躁。
陆清旭脸色阴沉,春桃奉茶上来的时候,他拿起茶杯的手,都在诉说心中的不耐,绿茶入口,他心里稍稍舒坦些了,才开口。
“反正人已找到,我将她安置在府外,一来是因为她得了病,万一过了病气给长辈,总是不好。”
“二来歆儿养在你的膝下,她一个妾室乐妓,若整日在歆儿面前晃悠,万一来日带坏孩子,也是不好。”
“所以我将她养在府外,若大夫人知道,她也不能置喙什么。”
“你也不必在关心这些,看看你的书,照管好孩子,便可以了。”
他语气间几乎没有任何情感,冰冷说完全部,就像是在跟叶秋漓交代清楚,省得她在一句一句多嘴问他一般。
“还有!我将她养在府外,也并非习惯!”男人加重语气,砂纸磨砺般的低哑嗓音,宛若古钟,一字一句,敲进她耳朵里。
习惯两个字,可把陆清旭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