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现下在何处?”
“在书房呢。”
“他身边那个随侍呢?”
“也在书房。”
叶秋漓将手中的小衣放下:“你去小厨房做两碗绿豆冰羹,替我给大公子送去,就说天气渐热,我想着绿豆冰羹解暑,特地吩咐的。”
春桃还有些迷糊:“两碗吗?”
“给他身边的展鹏也送一碗去。”
“哦,好,奴婢这就去。”
将春桃支走后,叶秋漓环顾四周,确定无人,现在关门的话,反而太过奇怪,她索性坐在妆台面前,用身子挡住,悄悄将锦囊打开。
随着卷放的纸张被打开。
——‘越州晟王,尔九皇叔,通敌叛国,南疆之乱,早已平定,做戏多年,拥兵自重,只为来日谋反中原,占领上京,自立为王!'
——‘万望辰王殿下请奏出兵,斩杀逆贼!”
叶秋漓手心颤抖,呼吸一滞。
连忙将手中纸张捏紧。
不过刹那间,她便后悔极了,她不该打开这个锦囊的。
一个来源不明!
却诉说皇天大事的信纸!
她无法承奏给任何人,更不敢随意乱说!
罗三娘将这个锦囊给自己时,说此秘密,对叶家,对侯府,都至关重要......
这确实至关重要,可,这她该如何做?
谋反乃千古死罪!
信纸指明于辰王,难道是要自己将信纸递给辰王,辰王若能处理此事,便是立了大功。
那储君的位置,辰王的胜算便会更大......
可这信纸,又有几分可信度呢?
戍守边疆多年的九皇叔晟王,人称沙场阎王,若他真做了信纸所说之事,而上京却无半分消息,那这般只手遮天的能力,简直令人骇然。
不止是骇然!
简直惊悚可怖!
毕竟侯爷为何被斥责,干涉立储之事占了一半,南疆战事迟迟不平更占了另一半。
而纸上却说,南疆战事早已平定,晟王拥兵自重,战事焦灼,不过是暗中做戏?
叶秋漓拳头紧捏,颤抖着,死死握住纸张,后背一片寒意,心口更是扑通扑通,她捂着胸口,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不停往上冒的冷汗,还是让她难以平息心绪......
此事,她该怎么办?
丢弃一旁,置若罔闻,假装什么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