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陆亦璇柔下声音,抱着匡芷荷,笑意吟吟地哄着她,“你同我说,如今侯府外强中干,我虽然心中不信,但也一直记着。”
匡芷荷心里被她小嘴一哄。
心中怒气倒是消散不少,但面上依旧冷着。
“别跟我说这些,你若是记着,怎么会这般不懂事!”
“姨娘~”陆亦璇热脸贴冷**,继续撒娇,“你坐下,慢慢听女儿说,好不好?”
匡芷荷不情不愿地被她拉着坐下。
“说什么说,有什么好说的,你现在翅膀硬了,我的话都不听了!”匡芷荷手肘一推,背对着她。
陆亦璇将匡芷荷抱住,继续道:“娘亲,勤王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对不对?”
“嗯。”匡芷荷侧眸盯着她,想看看她到底能说出什么花来?
“陛下表面不喜欢勤王,自他生母淑妃叛国通敌,被赐死之后,便将其丢在行宫,只留着乳母照料,是不是?”
“嗯。”
“可陛下如此不喜,又厌恶其和亲嫁过来的生母淑妃,通敌可是大罪重罪,如此这般,勤王成年之后,陛下还是给他封了爵位,娘亲可知其中深奥?”
匡芷荷眉心微皱:“你的意思?”
“所谓爱之深恨之切,陛下对那淑妃,可谓又爱又恨,听闻淑妃是个血性烈女,舞刀弄枪不在话下,又长得甚美,陛下还是王爷的时候,便淑妃宠爱有加。”
“但这又能证明什么?”匡芷荷道。
陆亦璇眼底露出几分精明:“活着的人越看越烦腻,死去的人越念越完美,且看父亲对二哥哥生母的感情,娘亲就应该看出来,愧疚与幻想,永远是最大的保护色。”
提到陆侯爷,匡芷荷表情才发生了些变化。
“所以啊,娘亲,圣上年过六十,立储之事如今闹得沸沸扬扬,五皇子辰王与八皇子靖王,实力相当,拥簇者众多,可物极必反,父亲被斥责便是最好的证明。”
“勤王生母是北渝送过来的和亲公主,未来绝对不可能做储君,这一,我们不必担心被说依靠姻亲关系,结党营私。”
“勤王虽说不受宠,但毕竟是皇长子,有爵位,这二,来日若侯府不幸遭难,我们陆家是皇亲国戚,那等子连坐之罪,便不能随意扣在陆家头上。”
“且自小丧母,弃养行宫的愧疚之情,我们侯府也能沾染几分,嫁去勤王府,也能表明爹爹不会结党营私,不是吗?”
话毕,匡芷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