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说?”宋思卉掩嘴噗嗤一笑,“到底是我不明白,还是你不明白?”
她脸上得意更甚:“这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二哥哥不在乎你,所以以羸弱之身,将人娶进门,心中不会有任何愧疚,可二哥哥在乎我,所以才总同我说不纳妾,不另娶她人,寒霜姐姐,你难道,一点都没听出来?”
“哦——”叶寒霜故作惊讶的拉成语调,嘴角似笑非笑,“原是这个意思吗?我当真没有看出来呢,没想到,居然被你看出来了?宋小姐,原来,这般聪慧啊?”
“那是自然!”
“不过,这到底是聪慧,还是愚蠢,也该好好琢磨琢磨才是,莫要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作多情,惹人笑话才是。”叶寒霜毫不客气,冷言怼道。
“我可没有自作多情!”
“反而是你,自以为有了身孕,便恃宠而骄!屡次对我出言不逊!小心我找姑母收拾你!”
之前对她还挺客气的,可这有孕之后,言语言语冲撞她,脸色脸色甩给她,当真是觉得自己母凭子贵,便能得到二哥哥全部宠爱!
简直做梦!
“恃宠而骄,那也得有宠,才能骄。”叶寒霜面色淡然,字字句句说出来,脸上肌肉没有任何变化,妩媚轻颜,得体大方,只那眼神和语气,自带寒意,直直戳人脊梁骨。
“你——”宋思卉气得指着她婢鼻子,“叶寒霜,你别太过分!”
“实话而已,你一外人,虽说沾亲带故,但毕竟早出五服了,远亲二字,都有些牵强,这般不知检点,随意进出别人院子,若你不叫母亲一声姑母,便是未出阁的小女子,整日跑到外男院中,指手画脚,颐指气使,你难道,不觉丢人?”
她慢慢悠悠,不急不缓道。
叶寒霜这话可一点没错。
扬州宋家与京城宋家,只不过连襟远亲,若非故意拉拢关系,压根不会有任何交集,根本不是真正的表亲关系。
也就宋思卉脸皮厚,不知避讳,不要脸面!
“你这话,若我告诉姑母,定要你好看!”
宋思卉这次是真急了!
因为这种话,侯府上下,那些子没事干的婆婆妈妈,婢子女使,时而会拿出来唠几句。
说她与陆清衍并未定亲,却时常以未来昭阳院主子的身份,宣扬自己,名不正言不顺,没有半点闺阁女子之礼仪,多少有些丢人现眼。
平日她只当耳旁风,也不在乎。
可如今叶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