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漓微蹙黛眉,望着春桃急得同手同脚跟她讲述自己见到的画面,连忙说:“你慢慢说,别急。”
“少夫人刚来侯府可能不知道,每次被三公子**的女婢,虽说被宠幸的时候,确实得了些好处,可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更何况,大夫人其实很讨厌那些蓄谋接近三公子的人。”春桃压低声音,说得极小声。
叶秋漓还紧握住她的手臂,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
春桃赶紧抿紧嘴巴,只是那紧皱的眉头,怎么都松不开。
白露原是大夫人房里的人,可如今又在昭阳院,少夫人左右都不好管,可这事吧,不论管与不管,都是错。
要么得罪大夫人。
要么得罪三公子。
要么落个治下无方的罪名。
春桃光是想想都要担心死了。
尤其现在,大公子和少夫人的关系还......
翟纤云那个老孔雀,昨夜得了宠幸,在后覃房睡觉时,也不知是兴奋过头还是怎的,捂着被子头也不露,嗯嗯啊啊哼了一夜。
“你寻个粗使丫鬟同去吧,买邸报多的钱,你二人买些自己喜欢的小什物或吃食,怎么用,随你们。”
春桃皱眉:“那少夫人,白露的事......”
“事有轻急缓重,总得一件一件来,无法十全十美的时候,捡着重要的事做好,也就是了,若挨些责罚便能省去费心与纠结,倒也挺好。”
春桃似懂非懂,哪有人说责罚是好事的?
“先去帮我把邸报买来吧。”
春桃只得点头:“是,少夫人。”
白露这事可大可小,但不管怎样,左右不止她一个责任人,且她不想明晃晃站在三公子的对立面,那种心机深沉,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唯有避字,方为上策。
至于责罚,左右她只有治下无方这一罪名,再怎么责罚,也不会说要她几层皮,是以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用小责罚换大安宁,别人她不知道,但对她来说,很值。
叶秋漓来到书房时,琅妈妈已经在一侧候着了。
“给少夫人请安。”
“琅妈妈。”叶秋漓微微颔首,温婉端庄,“多谢妈妈来帮我。”
“大公子上值前吩咐,让老奴帮衬少夫人整理账册,昨夜我已看了大概,少夫人端庄聪慧,心思细腻,原是用不着老奴在这显眼,不过是大公子心疼少夫人,怕您累着罢了。”
叶秋漓眸光微动,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