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尚且传成这般,多半真是长得美若天仙,那陆清旭又是寻花问柳的常客,如此,阿姐在昭阳院的日子恐怕就难了。
叶秋漓福身告退,春桃跟着出了院,便迫不及待地说:“瞧着二公子对二少夫人可真好,生病了还亲自喂药,知情识趣,怎么大公子就......”
春桃脸色一怔,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少夫人恕罪,奴婢一时嘴快,我.......”
叶秋漓面色自若,一如往常:“无妨,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且公子对我,算不错了。”
一无过分苛责,二无随意打骂,日子也安生,当真是算不错的了。
自小便见过男人们的薄情寡义,鸡飞狗跳的后宅闹剧。
她亦从未想过什么,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的幻梦。
能够安稳度日,便足够了。
只要自己的妹妹安好,母亲安好。
其他的,她都无所谓。
早膳过去没一会,刘妈妈便带着四个女使,一人抱着一沓厚厚的账本花名册,来了昭阳院。
“给大少夫人请安。”
“刘妈妈来了。”
“少夫人,这是府中一应事务的账本,名册,以及往岁各房、库、处的月折,年折,尽数在此,少夫人请过目,大夫人卧病,吩咐老奴给少夫人打下手,少夫人且先看着,有不懂的,尽可问老奴。”
叶秋漓望着四个婢子抱着都费劲的一应册子,顿时头大:“且放侧屋吧。”
她在叶府时,母亲只教过她如何看账本。
可那也不过她们小小院里的小小开支。
一个册子便记完了,这偌大的侯府,这堆山似的账本花册,不知得看到什么时候。
“那老奴先告退了。”放好东西,刘妈妈福身告退。
“妈妈稍等,妈妈刚不是说,母亲让您帮我一同.......”
“自是帮着少夫人的,不过大夫人卧病,离不开人,侯府奴仆各司其职,她们在春禧院亦有自己的事要做,少夫人您看了,若有不懂的,尽可拿到春禧院来问老奴,老奴都在呢。”
叶秋漓脸上笑意微僵,这春禧院与昭阳院相隔甚远,来回一趟也得两刻钟,刘妈妈这打下手,可真是个好下手呢。
“那,老奴告退了。”
刘妈妈笑意全然堆在面上。
可叶秋漓却只看见她笑容之下,全全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叶秋漓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