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你们装聋作哑,为了皇位,为了官爵,就是不为了大梁子民!
如此祸国殃民之君,有何资格再坐皇位?
如此卖国求荣之臣,有何资格配享官爵?”
一席话痛骂,叫群臣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行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宋澈缓缓敞开手中圣旨,“陛下,我这儿有一封退位诏书,你听听是否合适。”
“不可能——”
“朕!在位七载,遭外族荡覆,幸赖祖宗之灵,危而复存……夫大道之行,天下为公,选贤与能,故退位让贤于胞弟赵恒,续大厦之巍峨,承盛世之遗风!”
宋澈大声宣读完毕,冷冷望着面如死灰的赵穗,“陛下可觉得此诏书合理?”
“违背天道!荒谬至极!”
“私拟矫诏!遗臭万年啊!”
“噗呲!”
姜云天随手两剑,将那喧哗之人割喉断首,热血溅射大殿,威慑群臣。
“一群穷酸腐儒,指天呐喊有何用?若非尔等软弱弄权,他岂会有今天?反正大梁王朝都是你们的赵家的,谁来坐不都一样么?”
姜云天荡了荡剑上血迹,大步走向龙椅上的赵穗,“太上皇陛下,是你自己跟我走,还是末将来带你走?”
“朕……朕不走!”赵穗难得勇气,指着大殿房梁道:“朕要吊死在这儿,让列祖列宗看看,赵恒为夺皇权,不惜手足相残!”
“被第戎俘虏时,你若有如此大义气节,又何必闹成现在这样?陛下,您还是乖乖会金陵吧,当个太上皇,也不用处理政务,好吃好喝供着,一辈子衣食无忧,何乐而不为呢?”
姜云天一把捏住赵穗的肩膀,拎小鸡一般将他提起,随后轻咳了两声,候在殿外的麾下蜂蛹而入,将旧臣一一拖出大殿。
“高大人,移步却话一番如何?”宋澈冲高琛笑了笑,也未等他同意,做了个“请”的姿势,率先走出大殿。
高琛犹豫了片刻,板着脸跟了上来。
“孙婷,孙宝,这姐弟俩应该长高了不少吧?”宋澈平淡语气问。
孙婷与孙宝是昔年在青州城救下过的遗孤,恰好高琛没有子嗣,宋澈便自作主张送给了高琛。
高琛有些诧异的这些家常话,但转念一想,或许这才是宋澈。他轻轻嗯了一声。
“高大人该知道,你所犯下的罪,足以满门抄斩,”宋澈语气仍然平淡:“你死了倒无所谓,你肯定也不怕死,可那两个孩子是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