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枕着脑袋,静静望着床顶,怀中的图雅面颊绯红,不知是尽兴过后的余迹,还是炭火太暖导致的缺氧。
他们夜夜如此缠绵,日日如胶似漆,不经意间,宋澈便对这个胡族女人产生了无法割舍的感情。
在胡国的这段日子里,若非她日夜相伴,只怕他早已倾颓绝望。
感情,往往是最沉重的包袱。
宋澈必然是要离开的,可她呢?她又何去何从?总不能带她一起走。
“图雅,你母亲的娘家在哪儿?”宋澈问道。
图雅说道:“在北方一个叫做‘乌托’的城市里。”
“你与娘家人可还熟悉?”宋澈又问。
图雅摇了摇头,有些失落道:“父亲与母亲建在时,还有过交集,可他们去世后,已有七八年未曾有过联系了……”
宋澈说道:“至少血缘关系还在吧。”
图雅点头轻嗯了声,问道:“怎么了夫君,你怎么突然问这些?”
宋澈犹豫了片刻,展颜一笑,说道:“也没什么,我是在想,咱们奶茶生意卖得这么好,是不是该往外拓展些业务了。你来自乌托城,也许可以去那里开几家分店。”
“好啊,好啊。”她轻易便相信了,可才没高兴一会儿,又问道:“夫君你去不去?”
宋澈摇了摇头。他即便想去,也离不开这座城市。
图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紧紧抱着宋澈的胳膊,眼神迫切:“你这时让我回娘家,是不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我……可以留下来帮你的忙。”
话到最后她自己也不能自信,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挂着公主头衔的女人,又能帮什么忙呢?
沉默。
沉默得能听见飘雪的声音。
气氛不免有些压抑。
“哎。”宋澈将怀中女人搂了搂,笑道:“你只管放心回娘家,等我忙完了手头的事,一定会来接你的,一定会的。”
“我……”图雅迟疑着,嗯声点了点头,“我满信你!”
……
次日一早。
图雅收拾好行装,带着十名奶茶店的侍女,以开设奶茶分店的名义,准备离开大都前往乌托。
临行前,宋澈将几家奶茶店所赚取的八成收益都交给了她,并叮嘱道:
“到了娘家要审时度势,一切以安利自己为主,要多善于利用金钱,它能帮你摆平绝大部分的事。”
离别不能有太多情绪宣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