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此次勤王大会,意在何为,大家都心知肚明。若不肯来参会者,其心必异,你要暗暗记下,日后斩草除根。”
沉默,
沉默了许久,
廖恒长叹一口气,握住宋澈的手,颤抖着问:“宋兄,到时候你会站在我身边么?”
宋澈深吸一口气,望着细雨绵绵的黑夜,铿锵有力: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
三月初七,山河破碎,风雨飘零。
扬州府内。
南方各路首府,各军将领,共五十余人,汇聚一堂,共扶破碎社稷,共挽将倾大厦。
“如今局势,我等当在长江、淮河南岸,加筑工事防御,以防第戎再度南侵!”
“皇帝都被抓了!还防御作甚!第戎北方烧杀抢掠!我等应集结众兵,主动北伐,抢回首都与皇帝!”
“刘将军,我南方军本就马匹不足,如何以步兵北伐啊?”
“是啊,我们屡次渡江,屡次遭败,难进半分呐!”
“那该怎么办!难道就将北方让出去了么?今日是京城,明日便是长安!若将那群鞑子喂饱,咱南方迟早有一天也会……唉!”
各抒己见,喋喋不休。
群龙无首,谁来决定?
“不知白军师有何高见?”坐于高堂之上的廖恒,偏头问向宋澈。
也许其它路将帅不知白军师之名,但在江南各路心中白军师便是天神下凡。
满堂人目光,齐聚于这个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身上。
宋澈上前一步,高声道:“白某认为,是攻是兽只是其次,当下最紧要的是另立明君——
所谓‘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若群龙无首,众人各抒己见,如何能决策天下大事?如何能安抚天下民心?”
他转身,冲廖恒深拘一礼,又道:“睿王乃先帝之子,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当临危受命,登基称帝,重新领导天下军民,驱逐鞑奴,恢复旧都!”
此言一出,议论纷纷。点头的占一部分,质疑的占一部分,但最终都将目光,转移至一名六旬老者身上,寿春府经略使韩董。
韩董面无表情,不动声色。
“不可!”
廖恒断然拒绝:“京城刚被攻破,皇帝生死未卜,本王若在此时登基称帝,岂非违背祖训,此事万万不可!”
宋澈苦心相劝:“陛下,非常时期当用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