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他才不会叫,看守才不会在意,才有可能盗取你的钥匙,”
宋澈问道:“你确定这房间的钥匙,真的一刻不离都揣在自己身上么?”
周雅昭思绪了片刻,提起袖子说道:“钥匙与银两放在袖内纳袋中,写字时会吊着不方便,且趴着的时候,很容易膈着手臂,因此每每动笔记账时,我都会将袖中的银子与钥匙取出来放在抽屉里,写完了再装进袖子里。”
“那就对了,钥匙这种东西,拿块印泥摁一下,便能模拟出轮廓,再找锁匠轻而易举便能复刻。也许就是在你记完账,忘记将钥匙重新装回袖子的这个时间里,那家贼将它模子复刻了出来,”
宋澈又问道:“店铺的柜台,该不是一般员工能靠近得了的吧?”
周雅昭说道:“除我之外,还有两个人进柜台,一个是我的助手兼副掌柜肖芳,另一个是专门聘请来记账的‘算盘先生’冯坤。”
宋澈说道:“那家贼很可能便是他们两个其中的一个。”
周雅昭却有些不太相信,“肖芳与冯坤的活儿干得都很不错,若非你提这么一嘴,我是怎么也不会怀疑到他们头上的。”
宋澈说道:“只有你身边最信任之人,才知道你的生活习惯,才懂得该在何处钻空子才不会被你发现。”
“那我们又该如何将家贼揪出来?”周雅昭问道。
宋澈抿着嘴唇,在房中踱了几步,忽然眼睛一亮,凑近周雅昭耳旁:
“我们先这样再那样……最后再给他来个守株待兔!”
周雅昭听完大喜,连连称赞是妙计。……
夜,
子夜,
寂静的子夜,
周大发珠宝行,后院狗舍之中。
宋澈,林玥,周雅昭,与另两条大黄挤在一起。
“话说,为何我们偏偏要挤在狗舍中?就不能到屋里去守株待兔么?”林玥搓着大黄狗头,问道。
宋澈低声说道:“守株待兔只是第一步,若今晚那贼人真的出现,还要放长线钓大鱼。”
“可他……真的会来么?我们都蹲快两个时辰,脚都麻了。”周雅昭**自己的腿说道。
宋澈也无法肯定自己的判断就一定是正确,他看了一眼夜空被乌云遮蔽的弯月,说道:“三更半夜,月黑风高,是人最疲乏之时,黑天走道之人,往往都会在这个时间出没……嗯,咱们再蹲半个时辰,若他还不出现就回去睡觉吧。”
他的腿,也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