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路引就赶紧走,莫要在这儿耽搁事!”
官兵无情驱逐。
“你能否帮忙给我在城中的家人带个口信?我给你一百两的酬劳。”宋澈抛出金钱诱惑。
官兵迟疑着,伸出手来:“真金白银说话,钱呢?”
“我的银子与路引一并被人偷去了,目前身上仅有几两碎银,你若能将我口信传达,我家人肯定会——”
“去去去!哪儿来那么多废话?你要真有这么大手笔,花钱买一张都行了。”
官兵直接上手将宋澈推开,“我告诉你啊,若非听你是官话口音,我早将你当苗匪抓起来了!”
宋澈与官兵的几番拉扯,已然引起了乌家庄客注意。
宋澈知道,此时此刻,他必须想办法进城。
“真的就不能通融?”
“通融不了——”
“那就对不起了!”
宋澈一记大摆拳,砸在官兵的脸上。
路过的商旅,乃至其他官兵都蒙了,当这么久的差,光天化日之下,敢打官兵之人还是头一回。
宋澈拉着姜小黎便要闯关。
但没意外,跑不出几步,便被官兵叉住,摁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顿。
“他**,没王法了怎的,还敢打官差,将他们两个通通送到管营去!”
牢房里至少比城外安全。
宋澈这招苦肉计,着实挨得不清,在牢里足足躺了个把时辰才勉强能坐起来。
“宋大哥,你受苦了……”姜小黎泪眼婆娑。
宋澈擦去嘴角的血迹,苦笑道:“至少咱们暂时不用担心被乌家庄追杀了。”
管营是个充满**的地方,只要犯人懂得人情世故,送一封信出去并不难。
宋澈从身上撕下一块布,用嘴角的鲜血简写了一封信,随之来到牢房门口,呼唤了几声狱卒。
狱卒大抵知晓,有油水可捞,便来到了牢房前,“有什么事啊?”
宋澈取下无名指上的金戒指,裹在血书里一并交给狱卒,“麻烦卒兄替我到城内送一封信。”
狱卒见到金戒指,眼前瞬间一亮,即刻有了好态度,接过血书道:“好说好说,你要将这信送到哪儿去?”
宋澈却问:“不知潼川城内,最大的官营青楼在哪儿?”
“哟呵?”狱卒眉毛一挑,“我当差这么久,还是头一回遇到在牢里问青楼的,难不成你还想风流快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