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哭,千般痛苦,万般悔恨:“女儿不该让你表演这上刀山!”
原本喜庆的盛会,急转成一出悲剧,看客们纷纷散去。
“真是晦气!早知道请别的戏班子了,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鄂州知府张阁,气愤走出白鹤楼。
衙役围上前来,催促着:“赶紧抬走!莫要脏了白鹤楼的祥瑞!”
几个徒弟抬起龚震尸体,架着几乎瘫软的龚灵芝,离开白鹤楼。
曲终人散,戏毕台空。
“唉,我早就说了,这节目太危险,他要是听劝,岂会有今日的悲剧。”沈文君不禁叹息。
宋澈皱眉望着高耸的大弯刀,心中不禁疑惑,如此熟能生巧的一个绝活哥,前几十步都游刃有余,为何偏偏最后阶段却出现失误?
而即便他站不稳,也可用手扶刀身,但方才瞧他跌落的姿势,更像是脚底打滑了。
一个拥有几十年功底的老戏骨,怎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有蹊跷!
“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次表演并非失误,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
……
由于客死异乡,戏班时年流浪在外,没有祖屋停放尸体,龚震只能暂时安置在义庄。
龚震的意外横死,也给整个戏班子带来了不小的创伤,不仅名誉受损,工钱与赏钱也不会再有。
顶梁柱断裂,房屋摇摇欲坠,屋中人惶恐不安。
此时此刻,当有人站出来担当大梁。
义庄内。
众戏子相聚一堂,当着龚震灵前,决定班子大任。
“家不可以一日无主,咱现在必须得选一个新班主出来主持大局,”
乔琴顿了顿,望着跪倒在灵前已哭得双眼红肿的龚灵芝,轻叹道:
“灵芝作为震哥的女儿,理应继承他衣钵,可自古以来,女子不当家,她又太年轻了些……灵芝啊,不是娘对你有偏见,你也应该清楚,咱吃这口饭有多不容易,你爹昔年为了能接到登台的机会,一连应酬了好几天,喝酒喝到吐血,你作为女儿家,着实不合适。”
龚灵芝狠狠咬着嘴唇,攥着拳头一言不发。
乔琴也未多理会她的感受,转头看向三个徒弟说道:
“你们三个作为震哥的义子,从小就跟着他跑江湖,子承父业,合乎常理,因此这戏班子的新主,将从你们三人中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