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通镇,童宅已成一片火海,火势扑不灭了。
此景,有多少人悲伤,又有多少人暗爽?
宋澈等人就在镇上过了一夜。
次日清晨,焦味弥漫。
偌大的童宅已被一炬摧毁,只剩一堵半倒不倒的围墙,宅外放着七八具用白布覆盖的尸体,**出烧焦的皮肤,应该已不**样了。
童贵披麻戴孝,与众门徒跪在尸体前,哀嚎哭诉:“娘啊,娘啊……”
能教出这么个可恶的儿子,当母亲的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只能说死得活该。
昨夜红事,今日白事。
红白喜事一条龙,那敢情好,可以收两份礼金了。
宋澈冷冷一笑,若无其事,离开镇子。
沿途不少见,有持刀的汉子,盘问过路商旅:
“有没有看到个五旬老汉,带着个二十岁左右的新娘子?若有他们的消息,速速来四通镇告知,我家大哥重重有赏!”
宋澈趁机忽悠:
“我倒是见过一眼,当时还纳闷,大晚上的新娘子不洞房,为何走得急匆匆。”
“哦?你几时见他们的?他们往哪个方向跑了。”
“昨夜戌时,往西边跑了,要是不停的话,少说也跑出上百里路了吧!”
“在西边,追!”
他们往西,李氏父女往东,双方背道而驰,追得越远就逃得越远。
……
接下来几日,过舒州与黄州,再往前走便是荆湖北路,距中部大城市鄂州,也就是如今的武汉,还有不到两百里路。
风俗习惯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里的老乡,更加心直口快,脾气嘛也相对江南而言要更躁些,荆湘妹子个头儿都不高,皮肤却很白,性子就跟他们的饮食习惯一样,辣!
“哦哟,好辣好辣,究竟是加了什么作料,这鳝鱼竟能辣成这样!”
沈文君吐着舌头,宛如小狗般哈气,拉得脸蛋儿红扑扑,额间汗水汪汪下。
“一个江南小女子,学什么荆湘辣妹子?”宋澈就要收走那盒麻辣鳝鱼。
沈文君却道:“不不不,我还想吃点儿,还想吃点儿……”
宋澈还是将辣味收走,笑道:“你现在吃得多欢快,明日上茅房便会有多痛苦,还是悠着些好。”
沈文君撇了撇嘴,一句“无趣”,趴在车窗吹凉风,稀释辣意。
人一旦物质条件满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