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宋澈一时语塞,憋红了脸都没想出话来。
“行了,能收留她们的人,我想了一圈儿,也只有你了。”
宋澈望着廖恒,轻轻说道:“睿王,赵恒。”
“我叫廖恒,不是赵恒。”
“少来了,你也只有骗一骗姜兄,岂能骗得过如此聪明的我?”
“但事实上,赵姓不过是后姓,我本随母姓廖。”
“有故事?”
“当然有故事。”
事到如今,他也无所隐瞒。
原来:
廖恒母亲是扬州人,有一年皇帝游历江南,见她母亲生得漂亮,便临幸于她。
就跟那“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一样,皇帝玩完儿过后,提起裤子,拍拍**便走人了。
廖恒十四岁那年,才从病危母亲口中得知,自己原来是赵家血脉。
于是便带着母亲的骨灰与信物,到京城寻找生父。
皇帝心中有愧,不仅恢复廖恒赵姓,还予以王爵,于是便有了后来的睿王。
大户人家的私生子,地位都高不到哪儿去,更莫说是皇宫之中。
廖恒虽是王爷,却也只顶着个头衔,以至于连个像样的府邸都没有,在一众皇子中,存在感可谓最低。
后来他发奋读书,考中进士,可由于在朝中没有关系,又不是一甲状元,在家闲置了两年,才被安排到扬州当主簿。
从廖恒讲述自己身世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对赵氏皇族并没有多少感情,甚至还隐隐有些恨意。
“流淌着皇室血脉有何用,在后宫若无生母撑腰,在朝中若无大臣依靠,与丧家之犬也无区别了。”
廖恒实在不屑。
“哈哈哈……”
宋澈大笑。
“你也觉得我很可笑是吧?”
“不不不,我觉得你心中有恨,但并不是恨皇帝,而是恨自己出身,恨自己心比天高却命比纸薄。”
“你是懂我的。”
廖恒踱步庭院,仰天长叹:“我若能有地有背景,又何必躲在扬州一隅?”
他望着宋澈,眼神是如此迫切炙热:“我母亲下葬时,连一座陵墓都没有,宫廷宴会也从来不会有我的席位,我的确有野心,我想要当皇帝,却不是为了权力,而是想给我自己争口气!”
宋澈撇了撇嘴,“这个忙我可帮不了你。”
“我只是发发牢骚。”
“你这牢骚若是让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