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何人,怎该来犯我村庄!”一个年纪三十岁出头,胡子拉碴的大汉,指声质问。
与其他民兵不同,他穿着一身破旧的甲胄,有一把完整却布满缺口的朴刀。
卢京香呵道:“你眼拙么?我们才三个人,如何能犯得了你们村庄?”
“那就赶紧滚开!这儿不欢迎你们!”
“你这人——”
“行了。”宋澈冲卢京香摇了摇头,示意莫要争吵,他上前先与那大汉抱拳行了个礼,好言解释道:
“这位好汉,我们从中原来要到蓬莱去,沿途寻遍了也没能找到宿头,眼下天色已晚,路过贵村,想借宿一宿,不知可否方便?”
见宋澈如此谦和,那汉子也稍缓了些语气,却仍是拒绝:“这位官人,瞧您的穿着与谈吐便不是俗人,可我们村里有规矩,非本村人恕不招待,你若真要找落脚之处,沿大道走七里路,那儿有座土地庙,遮风避雨完全没问题。”
“若是遮风避雨,我们定不会来打搅,只是我这位朋友她受了重伤,必须得到静养。”
宋澈从袖中摸出一锭足称的银子递给大汉,恳求的语气:“我们只歇一晚,明日一早便走,好汉行个方便吧?”
大汉瞧着马背上脸色苍白的南宫月,不禁陷入思索,叹道:“村中大事,皆有村长决定,我去请示一番村长,看他留不留你们。”
“等一下。”卢京香抱着先前在树林中解救的女尸跳下马背,递给大汉说道:
“她是我们方才路过母猪林时意外救下,活人你们不接待,死人总要行行好,帮忙替她入土为安吧?”
大汉一瞧女尸,赶忙凑了上来,拨开乱发瞧清楚面相,顿时泪盈满眶,抱过尸体哀声号啕:
“秀荷啊!”
……
村子叫做陈家村,有八十余户,三百余人。
大汉是村里的民兵队长,叫做李涛,曾在北方从戎五年,归乡后家徒四壁,后幸得村长陈清不嫌弃,将他招作了女婿。
村长的女儿,李涛的妻子,正是林中被解救的陈秀荷。
有了这层关系,宋澈他们顺理成章住进了陈家村。
入夜。
大雨急切。
宋澈找村中巧妇要来针线。
南宫月被倭刀所伤,创口足有一寸长,为避免发炎感染,最好的办法便是缝合。
“你忍着点儿,可能会有点疼。”
宋澈先用沸水将针线煮了一遍,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