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天拔出利剑,死死盯着马家庄客:“今**们不将过路费交了,我便将你们剁碎了拉出喂狗,说到做到,尔敢试否!”
马志达吓得一哆嗦,赶忙将二十两银投入了钱箱,与庄客灰溜溜跑了,待跑出了半里地,他才敢大声叫嚣:
“你们给我等着!此事与你们没完!”
宋澈高高冲之竖了个国际手势。
姜云天回身几剑,将路障砍得七零八落,冲围观的老百姓喊道:“诸位乡亲,五两银子过路费是收那几个马家恶霸的,咱老百姓过路,分文不取!有在这钱箱里投钱的,一人十文自取,可不能拿多了。”
“好人呐,好人呐……”
百姓们有序排队,都只拿属于自己的钱,没一个争抢多要的——其实大家都是好人,都是温良淳朴的人。
“老人家,您腿脚不便,坐我们的马车入城吧。”
宋澈帮着可可将跛脚老人扶上马车,在百姓们的簇拥下一起往泰州城驶去。
“哎呀,今日有幸,得几位官人相助,老朽感激不尽……我这辈子啊,都是与犁耙锄头打交道,还从来没坐过马车呢。”
老人的喜悦,却被宋澈听成了心酸,世态炎凉,苦来苦去,苦的都是老百姓。
“哎对了老人家,这泰州城里的衙门是不干事儿?为何一旁官道那么厚的积雪却无人清扫呢?”宋澈突然问道。
老人叹道:“不是不扫,是扫了没用。大家都说,是马家专门将雪推到官道上的,为的便是能私收过路费;
这条青石板路也不是马家一家出资修的,十里八乡为了方便,各有捐钱,只是马家捐得多,便将它据为己有了。”
连路都敢占,何止只手遮天,给他个国号,兴许能自称一帝了。
入了泰州城。
宋澈放下老人时,又给了他些银两,算作行善积德。
赶了半天的路,三人都已饥肠辘辘,便打算先去将肚子填饱。
在城里简单转了一圈,恰巧路过一家“马氏盐行”,八开大的门面,只卖食盐。
进出盐行的百姓络绎不绝,都捧着个只有巴掌大的盐罐,小心翼翼地生怕打碎了。
宋澈借机瞅了一眼挂牌的盐价,整整五百文一斤!
泰州虽仍有倭寇作乱,可邻边的楚州已平息,产量与运力早该恢复了。官府盐引的通价为一百二十文,即便倒卖个两手,三百文已是天价,这五百文一斤岂不是吸人血么?
泰州百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