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不会打仗,四不入官场,我这种贩夫走卒的小商人,骑驴最合适了。”
廖恒放慢了速度,与宋澈并肩,撇着嘴说:“人要是过分谦虚,可就太虚伪了。”
宋澈哈哈大笑:“假设这路上遇到了拦路的土匪,他肯定会优先考虑打劫骑**,绝不会来管我这骑驴的;
再者,即便我骑驴,走得再慢,你们也得等我不是么?所以,归根结底,骑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骑它的是个什么人。”
说到这儿,他拍了拍廖恒的大腿,意味深长道:“心有丈夫之志,即便看门护院者,也可成为将军,织席贩履者,亦可成就雄图霸业。”
廖恒陷入沉思。
“哈哈哈……”宋澈大笑,骑着毛驴赛过了廖恒,来到姜云天身旁,问道:
“姜兄,你在杀那老神棍前,似从他口中提及过‘红莲教’三个字。你身为江湖中人,可知晓此教派是如何?”
姜云天先摇摇头,后又点点头,“我自出谷以来,并未过多掺杂江湖之事,关于红莲教也不太了解,只知那是个势力挺大的教派,主要分布在河北与京东两路。”
“这样么……”
宋澈抿了抿嘴唇,自那老神棍口中喊出什么“业火红莲,永生不灭”的口号,很难不让人联想到“**”。
古人愚昧,信仰杂乱,是很容易被“传销”洗脑的。
“兄弟放心,我这个骑**,一定会保护你这个骑驴的。”姜云天拍着宋澈的肩膀,哈哈大笑。
宋澈也应和着笑了,返乡这一路,也许路途会很漫长,但肯定不会枯燥。
……
雨。
还是稀里哗啦下个不停。
越往南下,雨势越大。
宋澈本计划过南京,沿着运河往下走,想着若是雨过天晴,便能找码头乘船了。
可谁料才出南京城,便听到淮、泗两条大河,因水势湍急决了堤,导致整个淮南以北涝成一片。
无奈之下,只能转入京东东路,过徐州再下江南,如此一来,不仅饶了路,还增加了许多危险。
徐州往东三百里便是沿海,其中海州与楚州正值倭患,大批流民往内陆迁徙,所带来的麻烦不容小觑。
五日之后。
三人抵达徐州。
在城郊三十里外,便有军队设卡,需检查路引文牒,才可放行入城。若是拿不出来,一律作流民处理,被拦在关卡外。
可见,一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