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么?”
一行数十人,热热闹闹的,围着他们听故事。
出了石马林,沿着大道再走十二三里,便能抵达石马县。
今日雨势渐小,可还是淅淅沥沥个不停,芸娘特意顾了几位农夫,扛着锄头铲子,边走边填,为商队开道,走得其实也不慢。
芸娘一直走在最前面带路,但也会竖起耳朵聆听故事,听到精彩时也会紧张,听到欢乐时也会跟着大家一起笑。
宋澈让姜云天与廖恒继续招呼商旅,自己则骑马来到前头与芸娘并肩。
芸娘瞧见来人,赶忙摆正了姿态,却还是用眼角余光不停地瞥着宋澈。
羞有两种,一种是自觉脸红,一种是刻意回避。
她的酒馆儿不大,却置办得有声有色,这样个抛头露面的女人,含蓄些也合情合理。
“老板娘,那位持剑的是我朋友,他行走江湖,一向是快人快语,雷厉风行。昨**打了王二,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吧?”宋澈问道。
芸娘眼眸一沉,轻叹了声:“我平时不与乡霸交恶,他不会为难我的生意,只不过……”
她望着宋澈:“王二平日里替张员外催收,手段不太明朗,且他就住在前方县城里,你那位朋友昨日打掉了他的牙,以他的性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宋澈笑道:“他有白额猛虎厉害么?”
芸娘欣然,挤了挤嘴角,“他欺软怕硬,老虎的尾巴都比不了。”
“你这牛车上拉的,是酒么?”宋澈指了指牛车后用油布盖着的坛子,即使封存着,也能嗅到阵阵酒香。
芸娘嗯了声,“进城一趟也不容易,自家也有多余的,便想着拉几缸去卖,多赚些银子。”
宋澈笑道:“昨**送的那坛酒,我们喝了都觉得美。这样的美酒,不知价格如何?”
芸娘也笑出了贝齿,“多谢客官夸奖,都是些农家粗粮自酿的糟酒,卖不起什么价。我自己店里是二十五文钱一角,批发卖给酒楼是二十文一角。”
“这么便宜?”
宋澈也是喝过不少酒的人,这酒虽赶不上蒸馏酒,却也算是精品,即便是在小县城里售卖,五十文一角着实值这个价。
芸娘却道:“不算便宜了,二十文还得看大酒楼掌柜的心情,心情好才有,心情不好还得压价,甚至于不要都有可能。”
“你那花溪酒馆儿,月营收应该不错吧?”宋澈问道。
芸娘摇摇头,可能觉得不是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