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摇头叹气,难得与这武夫一般见识,先入了酒馆。
姜云天暗自呢喃:“我说的可是实话。”也跟着进了去。
客堂一张柜台,几大坛酒,五六张桌子,十分朴素简便,毫无格调可言,却几乎坐满了人。
客人大部分都是行脚的商人,温一壶酒,几碟小菜,在此避雨。商人多是三五成群,但唯有一人,独自占了一张桌。
那人三十好几,长得尖嘴猴腮,虽穿着一身缎子,却怎么也没有富人气质,反倒像个得了势的街溜子,他当是那小厮口中所忌惮的“王二”了。
他一只脚踏着椅子,一只手端着酒杯,眼前满桌子荤菜却仍然挑挑拣拣,俨然一副整个酒馆儿我最大的姿态。
女人候在桌边,陪着笑脸不知言语着什么,但一定是奉承与吹捧的好话,叫那王二满脸舒服。
“行吧,既然你这么懂事,那便宽限你一天,明**可不要去迟了。”
王二将筷子一扔,抹了抹嘴,起身拍了拍胀鼓鼓的肚子,打着空手便往门外走去。
女人赶忙折回柜台,提了一坛酒,追着送出门口:“二哥,今日劳烦您了,这酒您带回去解渴。”
王二也不客气,提过酒坛子,添了一句:“芸娘,这十里八乡有多少女人愿意嫁给张员外啊?偏偏你却不识好歹?守着这么个破酒家,猴年马月才能还清你爹欠下的外债?”
芸娘勉强挤了个微笑,一句话也不说。
王二哼了一声,哼着小调,摇摇晃晃走出酒馆儿,可刚至檐下,恰巧碰到宋澈在甩去蓑衣上的水渍,不慎被溅了一身。
“你他娘眼瞎么?没看到老子出门来了么?”王二破口大骂。
“实在对不住,我给你擦擦?”宋澈挽起袖子便要上前去擦。
王二赶忙往后撤退,嘴上依旧不饶人,“你个滚了泥潭的泥狗子,大爷我这可是绸缎衣裳,擦脏了你——”
“啪!”
姜云天反手便是一巴掌,打得王二凌空旋转七百二十度,飞出了个三四丈,“吧唧”一声,脸朝下摔在了泥潭里。
在那酒坛将要落地的刹那,姜云天用剑鞘轻轻一挑,落回在了掌心。
“二哥……”芸娘惊呼了声,眼中却藏着一丝欣喜。
王二挣扎了好几次,才勉强从地上爬起,掉了两颗门牙的他,满嘴都是血。望着屋檐下,笑盈盈的三个人: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他撂下一句狠话,连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