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上码头租船,回家与父母相见!”
天涯远不远?
路在脚下,怎会太远?
明月亮不亮?
爱在心中,怎会不亮?
“冷水悲秋,凉风瑟瑟,夜深了,我等也该告辞归家。”
“弄月姑娘,告辞,来日再相会!”
六个学士,反倒是年轻气盛者更服人些,他们离开前,还专程与宋澈作揖告别;
上了年纪的几个老骨头,如同茅坑里的石头,脾气又硬又臭,至始至终都不愿意脱下自己的长衫。
“哼,今夜我等不过贪饮了几杯,酒醉叫脑中蒙了雾,不然怎能让你嚣张?!”
六个儒士,相继离开小亭。
弄月几欲相送,宋澈扯住了水袖,“他们不过是多读了几篇文章的老学究,称不上真正的文人雅士,你与他们厮混只会日渐沦落。”
“我本是个风尘女子,谈何沦落不沦落?”
弄月扯去了衣袖,轻哼:“那你说谁才是真正的文人,你么?”
“我?我可不配,”宋澈起身,凭栏望月,深沉说道:“真正有风骨的文人,绝不会随波逐流,卖弄风骚,他必是一枝独秀,心怀大义之人。”
弄月颇有感触,低声道:“但这样的人,多不被世俗所待见,过得都应该不好。”
宋澈说道:“文人高士有三类,大隐隐于市者,放下欲望,归于平淡;中隐隐于野,逃避现实,悠然自得;小隐隐于朝,登堂入室,辅佐君王;
大隐者,虽处江湖之远,却心系家国,忧虑君王;小隐者,虽居庙堂之高,却孤芳自赏,遭人挤兑,最后不是被贬,便是被害。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
弄月迫切问道:“什么?”
宋澈回头一笑:“他们都不会来红楼里买醉,一是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二是不与世俗同流合污,三是……兜里儿没银子。”
弄月目如秋波,扑朔迷离,她突然提壶对嘴直饮,漏酒三两滴,在洁白无瑕的玉颈上划过一道伤痕。
待清空了酒,她才扔去酒壶,脸上浮现的红晕,至少有五分醉意。
“今夜你携太常寺令造访,总不该是来数落那些个老气腐儒与我这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风尘女子吧!”
“我今夜来找你,是有要事委托。”
宋澈将三日后蹴鞠比赛啦啦队的打算说与了弄月听。
谁料她听后,一口便回绝了,甚至放言:“我不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