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还有余孽尚存,王将军此次返回寿州,应立即请示韩老相公,趁他病要他命,出兵荡破山寨。”
王治由衷佩服,深拘一礼,“有宋姑爷在,王妃必定安然无恙。”说罢,领兵离开了枣县。
枣县县令,特遣五十名侍卫走卒,护送商队出发。
行商第十八日。
商队抵达颍州城,距洛阳不足四百里。
虽与王妃这个靠山同行,可越接近目的,宋澈心越不安。
洛阳贵为皇都,看似安全却危险重重,权重者弹指间便可叫人丧命。
夜。
依旧深沉。
尽管颍州府竭力相邀入城,宋澈还是婉言拒绝了,只与商队在城外三十里处驿站歇脚。
夏日晚晴,宋澈独倚窗台,枕着清风,候着消息。
算算日子,应该也差不多了。
“扑哧扑哧……”
一只白鸽落在窗台,宋澈拾了把米穗喂它,笑道:“你要是再晚来些,我还真以为你鸽了。”
他取下白鸽脚上的信条,好消息,货船一路畅通,今已抵达南京应天,明日可至东京汴梁,后日便可抵达西京洛阳。
宋澈终于松了一口气,将信条焚成灰烬,随口唤了声:“许都头。”
片刻。
许晓推门而入:“有事?”
宋澈掩上门窗,“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你听了千万莫要惊讶。”
许晓眯着眼睛,“那一定很惊讶。”
宋澈压低声音:“明日四更,我与王妃车驾先行,而后你放一把火,将那五十车岁币都烧了。”
许晓难掩震惊,紧着眉目,“你交办之事,定有理由,我全然相信,可外边儿还有两百多个兄弟,他们跋涉千里,多半会理解不了。”
毕竟“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只有宋澈与贺秋知晓,不理解也合乎常理。
宋澈将计谋与许晓简单讲了一遍,许晓这才消了神色中的惊讶,却又疑惑:“距洛阳还有一段距离,你这么早便将货物销毁,会不会生出变故来?”
宋澈摇头说道:“出了颍州府,便是皇城陪都,贺秋给我的那封‘鸡毛令箭’已不堪大用,早些壁虎断尾,省得坏人苦心算计,咱自己也劳心费神。”
他又对许晓道:“明**将货物焚毁后,要安抚军士,但不必告诉他们计划,只叫他们放心,回苏州城领赏即可。”
许晓点点头,迟疑着又问:“这么说,你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