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骂道,“在杭州,我杀他如捏死一只蚂蚁。杀人并不难,难的是如何在杀人后湮灭证据,这小子能查到这儿来,必不是个蠢人,”
他又道:“贾三,你先跟上他,先看看他要干什么。”
“是!”
“慢着。”
“公子还有何吩咐?”
“何氏父女不能留了,今晚便将他们灭口,你去找几个人准备一番。”
“奴才遵命!”
“哼,一个赘婿,也想让我在阴沟里翻船?蜉蝣撼树,不自量力!”
……
以宋澈的谨慎,以贾三的愚蠢,没跟过两条街便被发现得明明白白。
宋澈看破未说破,先到就近的驿站里租了辆马车,以三倍的价格叮嘱车夫:“你将马车赶快些,到前边儿拐角处时,我会跳窗出去,你需不着停下,绕着杭州城转一圈即可,若有人将你拦下,询问我的情况,你一问三不知便是,懂了么?”
“公子放心,打死我都不会说!”
车夫赶马,加速驶离。
贾三也加快步频,小跑追赶马车。
待街口转角,宋澈抻着窗台跳出马车,迅速闪至旁边巷弄,贴着墙壁待贾三追过后,才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转头又在附近客栈租了辆马车,往城西而去。
城西,春来巷。
经过一番询问,宋澈很快便找到了何氏之家,院子里宛如被暴风肆虐过一般,被翻得一片狼藉。
宋澈挪开柳树下的石凳,浅挖了一尺,果真找到个用粗布包裹的木盒,敞开盒子一瞧——好家伙,鸡蛋般大的珍珠圆润饱满,如此稀世奇珍,说它价值连城也毫不夸张!
“宝珠啊宝珠,你可当真是沾了人血的东西啊。”
宋澈揣好大明珠,直奔天香楼。
抵达天香楼时,已是傍晚时分。
侍女们正忙活着为今夜开张做准备。
宋澈匆匆入门,便要往楼上找去,却未能踏上阶梯,一袭紫裙旋转而来,只闻一道花香,玉腿一闪而过,再见时一位紫衣美人已拦在了他身前,就差脸对脸,肚贴肚了。
“公子何故闯我天香楼?”紫衣美人开口问候,磁性的嗓音,三分是成熟,六分是妩媚,还有一分带着冷意。
宋澈连忙后撤,拉开与之距离,“我找她有急事,天大的急事。”
紫衣美人却眯起了眼睛,“红姑娘平日里不见客,公子若想见她,需等到天黑登台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