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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寿山离开钱塘湖,却没有回家,而是一路疾行,来到了城隍山。
城隍山上有一座阁楼,标注楼高七层,但观览者却只见六层,都以为是传说有误。却不知这城隍阁下还有一座地宫。
袁寿山到了城隍阁,绕到一处旧砖壁前,在壁上一块青砖上有节奏地叩了几下。
等了半天却不见动静,他有些奇怪,内心又焦急,便又用力敲了几下。这几下,节奏却全乱了。
忽听得身后有人说话:“你的心乱了。”
袁寿山猛然转身,看见身后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他吃惊地看着那人,好半天才说:“姐,姐夫?你怎么变回了几十年前的样子?”
随即又是一阵狂喜,“恭喜姐夫修成武魂,突破先天,从此天下无敌!”
那人摇了摇头,转身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这天下,谁能无敌?过去我追求武道,也以为武道的巅峰,就是无敌。直到我步入先天,才知道,山外有山……”
袁寿山说:“姐夫……哦不,何宗师,你已步入先天,至少在我们南江,你就是第一了!这次武林大会,一定能挫败柳金生,为我们钱塘武林正名!”
何长春沉默地看着远方,许久才说:“你今天所为何来?心浮气躁,可不像你的作风。”
袁寿山脸色凝重,沉声道:“我被钱家和高家设计给坑了,这一次,搞不好,袁家就要从钱塘消失了。”
“哦?袁家虽不如钱高两家,却也不是他们轻易吃得下的。”
“要吃掉袁家的,不是钱家和高家,而是李沐尘。”
“李沐尘?”何长春缓缓转过身,略带一丝惊讶,“就是上次大闹袁府的那个年轻人?”
“就是他!”袁寿山咬牙切齿地说,“不把他碎尸万段,我誓不为人!”
何长春轻轻摇头:“你不是他的对手!”
“我知道。”袁寿山低下头,脸上带着怨恨和不甘,“这小子邪得很,连天朗都不是对手。天朗拜在何宗师门下,功夫不比我差。他不是对手,我自然也不是。但我不甘心啊!”
“这个年轻人的深浅,我也看不透。”何长春说道。
“您也看不透?”袁寿山吃了一惊。
“他不是武道中人,所以不能用武道的标准来衡量。”何长春说。
袁寿山心头起伏,脸上阴晴不定,过了好一会儿,说道:“不管怎么衡量,总不可能超过宗师。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