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卫星电话:“但按照游戏里的一贯设计,我们的电话百分之九十五的概率会失联,所以接下来的所有计划就按照我们失联前后不同的情况分别进行谋划……”
一个小时后。
白柳穿着厚厚的防寒服,裹好羽绒内胆,护腰护膝,穿着一双可以在冰面上行走攀爬的钉鞋,靠在直升机的边沿对着下面的刘佳仪和木柯挥手,关上了直升机的外门。
唐二打坐在驾驶位调试仪表盘上的数据,后座上堆满了食物包裹。
牧四诚在这堆包裹中间难以伸展四肢,夹缝求生,不得不用□□给自己撑开一个小空间。
桨叶旋转升空,发出巨大的噪声,白柳收回了往外探的目光,动了动冷僵的手指,呼出一口带霜白气。
“戴上深色的护目镜。”唐二打在前座提醒,“防止雪盲,还有身体如果什么地方出现冷到没有知觉,一定要及时地捂暖,不然冷久了血液里形成血栓会导致肢体僵死,要截肢才能救得回来。”
牧四诚冷到疯狂打摆子,他出口的声音都是发颤的,双手拼命互相摩擦:“不,不是带了刘佳仪的解药吗?不能治这种冻伤吗?”
刘佳仪给他们三个人每个人装了一瓶解药。
“可以倒是可以。”白柳睨牧四诚一眼,“但要你冷到生命值下降,解药才能生效——那个时候你可能已经冻到昏迷了。”
“……”牧四诚欲哭无泪,“我**讨厌南极!”
飞机在茫茫的白雪当中穿梭,中间因为风太大,不得不迫降了两次。
唐二打早有先见之明地将直升机的起落架换成了雪橇式的,在这种情况下起落的风险会更低。
但直升机起落最大的风险问题并不在起落架上,甚至不在风上,而是在冰面上——冰裂隙才是直升机起落的最大威胁。
如果直升机停靠在冰裂隙上,很有可能机毁人亡,但奇异的是,白柳他们两次停靠的冰面都幸运地没有冰裂隙,他们顺利地在半天内靠近了泰山站的附近。
白柳在离泰山站还有十几公里的时候,要求了第三次降落——这次依旧没有冰裂隙,甚至于白柳亲自下去排查,随便到处乱走,都没有发现冰裂隙。
虽然唐二打告诉过白柳,冰面上的冰裂隙也并没有常见到随便走走就踩进去,但有个因素他忘记考虑了——那就是这是一个游戏,而白柳是这个游戏内幸运值为0的玩家。
冰裂隙对他这样设定的玩家应该就是随处可见才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