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感,到底是非我族类。
“你们公子现在何处?”她问。
“拜入了苍梧山樱招座下。”
苍梧山?!
樱招座下?!
她的瞳孔突然放大,将那日一直跟在樱招身后的俊俏少年与这家公子联系起来。
竟……竟然是他!
议事堂里已经屏退了旁人,只余下贺兰舒与太簇二人。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手指敲击着茶杯的声音,一声一声如同催命的丧钟,细致又缓慢地传入耳中。
坐在上首的银发魔族,左耳戴着一个精巧的耳坠,眉毛往下压得很低,嘴角却漾着堪称冷丽的笑容。名贵粉青釉茶杯里的茶水已经完全冷却,贺兰舒却总觉得那里面装着一杯沸油,不知什么时候便会被全数浇在她头上。
“苍梧山,樱招座下?”太簇低低地重复了一遍,似乎在消化这一讯息,“我不过闭关两年而已,贺兰舒,你真是给了我好大一份惊喜啊。”
迎着即将喷薄的怒火,跪在下方的贺兰舒不紧不慢地答道:“这件事情,左使大人不是早就心知肚明吗?现如今又何苦做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悬在头顶的击盏声顿了顿,向来阴晴不定的魔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哦?此话怎讲?”
“宵儿他……”贺兰舒刚张嘴,便察觉到自己已经失言,立马改口道,“尊上他,最后一缕神魂仍未聚齐这件事,左使大人不是一直在烦恼吗?”
太簇却没有接她的话,而是淡淡提醒道:“贺兰舒,你可不要真把他当成你儿子了,他可不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
“是,属下不敢,”被点到名的女人恭恭敬敬地朝他拱了拱手,接着道:“自十年前樱招苏醒的那一刻起,搜魂针便直指苍梧山方向,一直到左使大人闭关之前都未曾变过半分位置。当日尊上魂飞魄散之际,只有樱招一人在他身边,尊上的最后一缕神魂藏在何处,亦是不言而喻。
“您虽未明说,但尊上至今无法化魔,想必的确是缺了这缕关键神魂。可樱招一直避世不出,苍梧山又是铁桶一块,贸然侵入得不偿失不说,或许还会打草惊蛇,暴露尊上的位置,恰逢苍梧山十年一次开山收徒,属下便斗胆修书于甘华,先把尊上送进山,再从长计议。”
一番恳切陈词完,贺兰舒背后的衣襟已被冷汗浸湿,藏在袖中的手在细微颤抖,但她面上仍旧一派平静:“这些事情,难道不是您默许的吗?”
斩苍魂飞魄散之后,在魔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