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那汉子一见是个这般年幼的小小书生相助,又听说他在等同窗来接,担忧他的安危,就干脆留下来陪着,也因此两人相识。
汉子名叫石太璞,在家乡遇见个道士,不知怎么跟着道士一直走,走着走着就走出千里之遥。一晃神间道士不见了,他又饥又渴,正见到茶棚,就来凑合着吃东西,然而他路上恍惚时被人撞过,之后想来,就是那时被人偷走了钱袋的。
石太璞性情虽然有些执拗,但举手投
m.bīQikμ.ИěΤ足间又颇为豪爽,阮钰倒挺喜欢与他交谈。不过才刚说了会话,同窗就来寻人,于是阮钰先行离去。不两日石太璞到书院门口还了钱他,听说是找到了那个道士,现下要回乡了,特来与阮钰告辞。
随后几年,两人再不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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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辰见到阮钰神色,也朝窗外看了一眼,问:“怎么,你认得?”
阮钰微微点头,笑道:“是在苏州读书时见过的石太璞石兄,当时也算相谈甚欢。”
应辰神色有些微妙:“这个石太璞,日后怕是要倒霉。”
阮钰一愣:“为何?”
因应辰所言是“日后”倒霉,他倒也没有焦急。
应辰道:“你且看他身边男子手中捧着的四根桃木橛子,此物用作钉坟四角以制鬼。鬼从此被困于坟墓之内,入不得地府也出不来阳间,除非橛子被人拔起,否则一直这般苦困,直至魂飞魄散。而那群人中男子身上鬼气甚浓却不带怨恨恶意,想来那鬼并非是什么恶鬼,其面带愧色,许是鬼还与他有旧。将如此一鬼强行镇压,岂能没有因果报应?”
阮钰不由皱眉:“这报应,莫非是石兄也会有牢狱之灾?”
应辰略摇头,道:“他已学得道术,牢狱关不住他。我看那鬼气对男子恋恋不舍,应是夫妻姻缘线未断。石太璞制鬼之法粗暴,自身福运又不足,日后便难免在自身姻缘上出现波折,最终难以圆满。”
阮钰一时无言,良久才道:“这……石兄驱鬼时的手段,的确是激进了些。既非恶鬼,理应劝说她早入地府投生才是。”他顿了顿,有些窘迫地又道,“通溟兄,小生想去拜访石兄,劝他将桃木橛子拔出,放女鬼姑娘前去往生。如此一来,女鬼姑娘不必被久困不得解脱,石兄来日也能少些磨难,觅得如意姻缘。”
应辰挑眉:“你既有如此打算,也未尝不可。”
阮钰听应辰这般说,便明白只要当真能劝得石太璞超度女鬼,确是两相皆好,于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