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王处死!”
“他可以用这样的实际行动,来表明自己臣服于项王的决心。”
随何说完,九江国太宰缓缓颔首,既然随何赌上了自己的性命,那他就只能答应下来。
毕竟,只是见一面,想来也不会惹来楚人不悦的……吧。
…………
王宫内,陈设奢华,突出一个暴发户气质的大殿外,随何解下腰间佩剑,脱掉鞋子急趋而入。
这是这一时期的规矩,想要剑履上殿,入朝不趋,除了君主的恩宠外,剩下的就是想做曹公了。
简单见礼完毕之后,穿着锦袍,头戴王冕的英布摆了摆手,几名长相俊秀的內侍上前,在面对着英布站立的随何身边,摆上蒲团和案几,之后悄无声息回到柱子旁边,一动不动,仿佛自己是一座雕像。
随何在心中赞叹了几声,到底是洗掠咸阳城的诸侯,不单是富得流油,就连身边服侍之人,也是训练有素,一看就是从咸阳宫中掠夺来的。
这小日子过的,啧啧啧……
他在心中自忱,若是换了自己,只怕也会在楚汉之间摇摆不定。
略微收敛了一下心神后,随何正色问道:“外臣这些天客居六县,心中有一疑惑,不知大王可否为外臣略作解释?”
英布眼皮微微低垂,他明白随何想要问什么,但还是保持着之前的仪态,一言不发,轻轻颔首。
见到英布**装上瘾了,随何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问道:“汉王使臣敬进书大王御者,窃怪大王与楚何亲也?”
英布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寡人北乡而臣事之。”
他的意思很明白了,就是因为打不过,所以臣服。
但这种臣服,却并非是君臣之间的关系,而是延续自春秋战国以来的一种传统。
弱国迫于压力认怂之后,就会用‘臣’、‘仆’之类的自我谦称之词。
随何放声大笑:“好一个北乡而臣事之!”
在英布即将勃然大怒之前,随何一脸讥讽的继续说道:“项王伐齐,身先士卒的带头冲锋,据说长戟都折断了好几杆!”
“那么北乡而臣事之的大王,应该做的不是倾九江国之兵,再次去当项王的马前卒吗?”
“但大王是怎么做的?”
“只派出了四千老弱病残,就连准备的口粮,也只刚好够路上食用……”
“这,是一个俯首称臣应该做的吗?”wap.bΙQμGètν.cò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