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假装打了个哈欠。
果然屋子里的脚步声瞬间就消失了。
沈安安从床上爬起来,黑暗中屋子里看不到对方的人影,这才是最危险的。
沈安安担心的是,万一对方狗急跳墙,已经被发现他们,会伤害到她们两个人。
自己可没什么防身功夫,虽然能拿捏穴道。
但是这种黑暗当中的混战很容易摸不准穴位。
她上辈子就是个医生,又不是散打冠军,面对这种事情显然还是很吃力。
“安安,你干嘛?”
“妈,我去个厕所。”
张秀英翻了个身睡着了,沈安安感觉自己的心怦怦乱跳,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站起身。
心里乱得很,屋子里没什么防身的东西。
刚才听脚步声应该是一个人。
这个屋子里摆的是两张单人床,她和母亲一人一张。
桌子上倒是有些书,但是拿书打人肯定不现实。
不说没啥攻击力,这玩意儿砸在人身上除了疼一点儿能有啥作用?
桌子上除了镜子,雪花膏和梳子之外,没有其他东西。
等等梳子。
沈安安用的是一把木梳,梳子的一端是尖利的端头。
是用来分头发的。
可是这一端非常锋利,那天母亲梳头发的时候还不小心划到了自己的头皮。
母女两个还笑着讨论过这木梳的一端有点儿过于锋利。
一个不小心就能变成凶器。
好像这个暂时能派上用场,沈安安借着起身的一瞬间扶了一下桌子。m.bīQikμ.ИěΤ
手划过桌面,果然摸到了镜子旁边的那把梳子。
把梳子攥在手心儿里,摸到锋利的尖端,终于让她的心里多少有点儿安定。
现在就是不能让对方对张秀英有任何攻击性的行为,最好是自己一会儿假装发现了对方。
人在被发现的那一瞬间,会攻击第一个发现自己的人。